小芸一见顾晚离开,立刻上前小心伺候,“闫爷,您要休息吗?我给您放洗澡水?”
她眼底藏着雀跃。
闫修谨一眼看过去,她被冻了个透心凉。
“滚。”
多一个字男人都懒得开口。
越过她,大步流星上楼。
小芸被撞开,她瘫倒在地上,眼泪唰的往下流。
“呜呜呜——闫爷,您不是说......”
砰!
门被摔上,小芸吓的把剩下的话全部噎回去。
好可怕!
她哆嗦着赶紧滚回房间。
疗养院。
顾晚陪着妈妈说了好久的话,看着妈妈逐渐恢复的脸色,她喜出望外。
“因祸得福,妈,都怪我没照顾好你,以后我是不会在让你受一点苦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好多这五年来发生的事情。
“妈,我认识了津城,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惜他上山采药我没能有机会跟他打招呼,不知道这几个月里他有没有费心费力的到处找我,我现在被困在闫修谨身边,这人就是个恶魔,你说的不错,不该接触他,等你醒了之后我们远走高飞,在也不要见到他。”
“妈,你快醒过来吧,我真的要撑不住了,我好难受。”
咚——
顾晚直接倒在地上。
外面森杰大喊,“医生,医生——”
他被吓的不敢单独触碰顾晚,急的站在旁边跳脚。
医生匆忙赶过来。
顾晚迷蒙地睁开眼睛,“抱歉,我就是低血糖。”
两天一夜没吃一点东西,没睡觉,她身体伤的这么重,严重透支。
“输液吧。”
医生说。
“不用,我就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森杰拗不过顾晚,无奈在旁边给她安置了一个小床。
顾晚感觉好舒服,从未有过的安定。
要是可以,她想跟妈妈一直住一起。
门外,森杰在给闫修谨汇报。
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听见森杰不停解释。
顾晚侧着耳朵偷听。
她害怕,闫修谨变态的让她立刻滚回去。
那样真不如彻底晕死的好。
很快门外又落入了寂静之中。
暗夜中,除了滴答滴答的医疗器械声音,她听不见一点声响。
顾晚躺在妈妈身边的小床上,拉着她的手。
“妈!你要快快醒过来啊!”
昏昏沉沉,她睡着了。
这一夜,前所未有的舒服,闻着属于妈妈的味道,她安定无比。
窗外,闫修谨走进来凝视着里面。
森杰颔首,“真不是我不将顾小姐带回去,医生说她身体损伤严重,恐怕已经影响到了生育能力,我.......”
闫修谨睨了一眼他。
森杰立刻闭嘴。
“修谨,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朗月站在门口惊呼出声,高兴的立刻扑上来抓住他手臂摇啊摇,“你知道我找了陈院长给奶奶熬制汤药?”
没想到她这么有心。
凌晨还在顾及奶奶的汤药。
秦朗月眼睛落在病房里,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地杀意,面上装作惊诧,“晚晚妈妈竟然在这里?”
她捂着嘴,“我要不要明天过来探望一下。”
闫修谨脸色不太好看。
秦朗月又一脸受伤,“算了吧,估计晚晚不希望我接触她妈妈,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我很排斥,或许是因为我们订婚仪式近在咫尺,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就在昨夜,他当着奶奶的面儿答应娶她,先举行盛大的订婚仪式,择良辰吉日,在举行婚礼。
秦朗月盼望了那么久,终于要实现了。
好在礼服早就选好,接下来就等待日子来临。
“不用理会她。”
秦朗月抬起明亮的眸子,“修谨,你还爱着晚晚吗?”
闫修谨挑眉。
“抱歉,我不该问这种胡话,你们早已经是过去式,你今后的日子里只会有我,我会很爱很爱你。”
她深情缱绻地抱着男人的腰身,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吮吸着属于闫修谨身上烟草夹杂着白檀地清香。
闫修谨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推开秦朗月,眉目冷淡,“取了药,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天色太晚,你早点休息。”
“那你呢?”秦朗月拉着他,“明天还要试礼服,我们一起回老宅好不好?”
闫修谨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顾晚,抿了抿唇,声线冷淡,“走吧。”
脚步声逐渐消失。
顾晚睁开眼睛。
刚刚外面的话,她听的很清楚。
秦朗月故意来找闫修谨,生怕他因某种意外而在此推延订婚时间。
“呼——”
她长出一口气。
真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决定娶秦朗月了。
闫老太太在服药。
她被自己气病了吗?
顾晚攥着手心,生疼地到麻木,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抑郁症带来的神经衰弱可真要命。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无法入睡。
一夜无眠,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外面太阳照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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