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妾输得心服口服,妾是恼有些人没眼色,还自不量力,真真可笑又可恨!”“妍儿”没骨头一般靠在“宋琏”身上,恶狠狠地看着二“玉”,说道。
“乖妍儿莫恼,来,爷喂你喝粥。”“宋琏”说着,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的“丫鬟”柯瑶,柯瑶端了粥碗递给“宋琏”,他接过碗,舀了一勺,轻轻吹温了,送到“妍儿”嘴边。
“妍儿”挑衅地看向二“玉”,咽下米粥,对“宋琏”甜甜一笑,撒娇道:“夫君对妍儿真好!夫君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看着二人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完全忽略了她俩的存在,二“玉”只得在柯瑶带着明显讽刺的目光中退出房间。
“这莲子百合粥真好吃!”柳妙璎说着,向二“玉”离开处努努嘴,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
宋瑄笑了笑,继续喂柳妙璎吃粥。柳妙璎也不推辞,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三哥的宠爱。
崔啸云愣头愣脑闯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瑄将最后一勺粥喂进了柳妙璎嘴里。
他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你们……你们……兄妹感情也太好了吧……”
宋瑄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解释道:“做戏做全套。”
崔啸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对宋瑄说起了正事:“王爷,人手我都布置好了。”
“好,从此刻起,不要轻举妄动,将我们自己当成宾客就好。若发现了异样,及时向我禀报,不可擅自行动。”宋瑄吩咐道。
崔啸云应声告退,柳妙璎才起身洗漱梳妆。刚收拾妥当,就听到宋玳咋咋呼呼的声音出现在客院里。
“小琏啊,我跟你说,你昨儿不同我们去玉黛楼,真是亏大发了!你可知昨夜是什么日子?”宋玳大跨步走到“宋琏”身旁,一脸兴奋地问道。
“宋琏”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
“昨夜是玉黛楼的新晋花魁仙仙姑娘的开苞夜,价高者得。你可知谁出价最高?”宋玳贼笑着问道。
“那自然非哥哥你莫属。”
“算你小子聪明!哈哈,五千两,确实贵,但物有所值啊。那仙仙姑娘,也不知楼子里是如何调教的,不仅脸儿美艳,身段儿娇柔,前凸后翘,手感甚佳,而且嗓音甜美,歌声动人,舞姿也很是曼妙!”
“最最妙的,是她那绝妙的榻上功夫!那简直了,堪称销魂蚀骨,妙不可言!哥哥差点儿死在她身上。若不是今日是父亲的寿辰,我才不回府呢。”宋玳炫耀似的喋喋不休。
“哥哥艳福不浅呐!想必那位仙仙姑娘,定不是看哥哥出价最高才从了哥哥,而是看中哥哥的英俊威猛。”“宋琏”笑呵呵地恭维道。
“还是你小子说话中听,哥哥那群朋友,见哥哥得了仙仙那宝贝,都酸水儿直冒呢,一个个说话夹枪带棒的,哼,他们就是嫉妒!”宋玳”欣慰地拍着“宋琏”的肩膀说道。
“哥哥有钱财有容貌有身份,当然有大把的人嫉妒。”“宋琏”继续溜须拍马。
宋玳十分受用,觉得宋琏这小子虽然在女色上有些一根筋,但还是知情识趣的,当下便笑嘻嘻地邀请他一起去梨春苑看戏子排戏。
“祖母还在世时,就爱听南戏。父亲为了尽孝,就在府里养了一个戏班子。祖母过世后,父亲也没有遣散戏班子。他们住在梨春苑那边,有几个小花旦还不错,哥哥带你去瞧瞧!”宋玳说着,引“宋琏”往外走。
宋瑄原本就想四处看看,便顺水推舟跟着宋玳去了梨春苑。
梨春苑在江夏王府的西北角,与其他院落都相距较远,可能是为了避免戏子们每日的吊嗓子影响府中其他人。二人穿花拂柳,进入一个月亮门,便可见到穿着彩衣的伶人们一边唱着柔媚的曲子,一边挥舞水袖。
“小琏你瞧,东边第三个,穿碧衣的小花旦,如何?她叫小水珠,人如其名,白嫩圆润,十分可人,她刚满十四,也还未及笄呢。”宋玳说着,向宋瑄挤眉弄眼,似要寻一个比那妍儿更好的给宋琏品尝。
“不错。”
“只是不错?别看她长得不如你那妖精似的爱妾,但身段儿极好,又柔又韧,什么姿势都耍得。”宋玳有些不满意,想方设法夸那花旦。
“宋琏”摇着折扇,笑而不语。
宋玳又指着另一个蓝衣花旦,介绍道:“你再瞧西边第二个,如何?她叫小春莺,当真是声如黄莺,婉转悦耳。长得虽只算清秀,但她双腿细长,纤腰翘臀,很是诱人!情动时的浅吟,当如仙乐!”
“宋琏”仍摇着折扇,笑道:“哥哥说好,那一定是极好的。”
“你呀,真是不解风情!难道真要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你还未娶妻吧?待家里给你娶了正妻,你那宠妾岂不要撞墙?”宋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反正我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
宋玳认真看了宋琏几眼,笑道:“哥哥我服了,想不到咱宋氏还能出个情种,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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