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一边是炽热的太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气腾腾的气息。 最惬意的莫过于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的在石头间流淌,最终汇聚成一洼水潭。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着,它们的鳞片闪烁着银光,给山谷增添了生机与活力。
山谷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各种野花竞相开放,五彩斑斓的花瓣摇曳着,释放出迷人的芬芳。时不时一阵轻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让人忘记尘世的喧嚣而回归宁静,可平和山谷的宁静并不意味着沉寂。晃悠了不知多久,刘欣生终于看到了一户人家。
这是一间挺精致的木屋。与周围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屋前摆放着几把舒适的椅子,篱笆四周种着很多花朵,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然而最吸引刘欣生注意的,却是木屋大门正中高悬的牌匾,牌匾上书“云庐”两个大字。
刘欣生认字并不多,但这两个字还是认得的。但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并不是这两个字他居然认得,而是这两个字的写法,让刘欣生完全愣在原地。
尤其是云字,羽真人的追云观的云字,就跟刘欣生见过师父写的云字以及师父佩剑上的云字是完全不同的。师父的云字的从起笔到落笔,结构上独有一份飘逸,别具一格。而这个木屋的云字,与师父的一模一样。
“小兄弟,是迷路了吗?”
直到有人开口询问,刘欣生才回过神来。
放眼望去,离他约三丈远的地方,站着一名男子。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略微褪色的草帽,帽檐宽大,压低看不清脸庞,上身穿着一件粗布制成的灰色短衫,敞开的露出强健的胸膛和脖颈。 深灰色的裤子,于裤脚处卷起,露出一双些许磨损的草鞋。手臂上套着一双破旧的袖套,部分已经磨破,背着两担新砍的木材,看着像是山谷里的樵夫。
刘欣生赶紧站好作揖,说自己是贪玩误入山谷,误打误撞刚走到这里,若有冒犯请多包涵。樵夫并不介意,邀请刘欣生一起共进午餐。山里的午餐说不上高雅,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见樵夫拿出先前猎杀的狍子,去皮剁块焯水后煮成一锅,伴有山里的山谷鲜菌,而刘欣生在旁边帮忙打下手,倒也配合的十分默契。好一会的功夫,简简单单的一餐就上桌了。
好久没吃上热腾腾的饭食了,刘欣生开心的大快朵颐,并与樵夫相谈甚欢。樵夫笑眯眯的惊讶于刘欣生小小年纪,可言谈举止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心生赞赏。
一时兴起,便开口问道,小兄弟可是我“云庐”建成以来,最投机的朋友啊。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呀?刘欣生也不想隐瞒,报上了姓名。樵夫听后并无异样,也介绍了他自己。原来樵夫姓陈,好些年前看中此处山水如画,并定居在此。
刘欣生问起为何取名“云庐”?樵夫笑哈哈的解释道,云,无根无定,无相无为,自由观自在。没有固定的形状或形态,随着风的吹拂而变幻莫测。或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或如羊群缓缓前行,有时又像海浪一样汹涌澎湃,有时空无一物,空便是空。无功无欲,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和和谐。
刘欣生拍手称赞,尤其是云字,飘逸灵动,没有一番功夫,写不出这份洒脱。樵夫大喜,于是便改口与刘欣生兄弟相称。樵夫还取下挂在屋前檐下的的一大块腊肉,说是非得要一起尝尝他腌制腊肉的手艺。
切腊肉可得有把好刀才行,可樵夫翻来翻去家里只有把钝刀。刘欣生倒也慷慨,拿出自己随身佩带的那把雕花小刀。这把雕花小刀虽然款式平平,但是异常锋利。樵夫看到这把小刀,两眼一瞪心下一惊,但很快平复自己的心情,面不改色依旧笑眯眯的问起,这把小刀上哪买的,看起来真不错。
刘欣生颠沛流离多年岂是随意显摆的小儿,他也是故意露出这把小刀,想要试探樵夫的表现。樵夫刚才略显惊讶表情,早已让刘欣生看在眼里。
刘欣生递上小刀,大方的说,确实好用,试试吧。樵夫面不改色地接过小刀,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赞不绝口地说道:“好刀啊!这把小刀的刀刃不但非常锋利,刀柄的雕花别出心裁啊,尤其是这刀柄上还刻了一个云字,飘逸而不失风骨,恐怕这把刀价值不菲呀。”
樵夫将小刀轻轻挥舞了几下,感受着它的锋利度,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刘欣生说道:“这把小刀真是一把好刀,小哥是从何得来的?我也想去买一把。”
刘欣生看着樵夫,心中一动,朗朗说道:既然大哥喜欢这个小刀,那就送给大哥好了。樵夫微微一笑,右手将刀反转递回。嘴上说着,哪有夺人之好的道理,刘贤弟收好。可在刘欣生接手的一刹那,樵夫突然右手变招,一招“金蛇缠腕”直奔刘欣生而来。
刘欣生虽然入门才一年多,师父除了调理他的身体,教他识字之外,有传授了一套入门功夫,就是殷大侠自创的飞云廿四式。这是殷大侠所创武学的根基,所有的招式都是在这套基础功夫上变化而来。刘欣生师门突变的这些岁月,在外飘荡亦不敢忘记练功,所以这套入门功夫也小有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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