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清脸色苍白,尽管刚刚突破六阶,此刻却感觉如同身陷泥沼,每一份内力的流转都变得异常痛楚。
他的嘴角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意,但眼中满是辛涩。
李方玥眼看着哥哥的样子,心中如同被刀绞,既感到惊慌又充满无力。
她知道此情此景,迫切需要找到救治的希望。
于是在心中默念着,龙渊城中只有慕容府的慕容昭澜,才有可能拯救哥哥的性命。
李方玥和苏云落,费尽力气将李伯清搀扶上马车,赵沐见状,脸色焦急,亲自驾驶,护送众人直奔慕容府。
马车颠簸中,李伯清死死咬住牙关,努力维持着衰弱的意识。
他缓缓睁开眼,对苏云落说道,声音微弱却充满认真:“云落,若我有什么不测,请你帮我照料我的妹妹方玥。”
听闻此言,李方玥的眼眶湿润,一直以来坚韧的心绪也开始涌动,她用尽力气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透过微笑努力安慰哥哥:“没事的,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此时苏云落同样忙乱,赶紧回应:“别胡说八道了,李公子。我听过慕容世家的医术,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声音虽有些颤抖,但仍试图传递出坚定和希望。
马车在狂奔中,众人各怀心事,唯愿赶在毒雾吞噬生机之前,能够找到拯救的曙光。
风急马嘶,龙渊城的道路上留下了紧急而焦虑的马蹄声,一刻也不愿耽误。
慕容府内,氛围突然紧张,赶来求援的李方玥紧张地对慕容昭澜讲述了急迫的来由,眼中充斥着对哥哥李伯清的关切与担忧。
慕容昭澜看到李伯清状况,眉宇间立刻凝聚起阵阵焦虑,不再迟疑,连忙伸手将其扶上床,迅速施展内力,形成护体之势守护着李伯清的心脉,然后缓慢且细致地探查着他的脉搏,神情越发严峻。
苏云落紧随其后闯入房间,急切地想要询问李伯清的情况,却被慕容昭澜的一个手势截断。昭澜少主眼中带着施医的专注,示意她们不要打扰,退到一旁去。
房间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慕容昭澜打开他的针盒,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竟然摆放着大小十几根银针。
正是家传秘术,精通针灸之术的慕容少主,轻轻一挥袖,银针便似被无形之力驱动,穿梭在空中,顺着慕容昭澜的手势,一一精准扎入李伯清身上的各个穴位。
这个效法古人的救治过程,虽只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但对于房间里等待的人而言,仿佛度过了一段漫长的世纪。
在这片刻之内,每个人的心都像被紧箍不住般,难以平复。
待到银针全部按序退出,李伯清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气色虽较之前有所好转,显然已脱离了紧急的危机。
不过,随着李伯清逐步恢复意识,慕容昭澜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更加阴沉,似乎是在深思什么,或许因为尚未找到根治之法,或许因为李伯清体内的毒素比他料想的更加顽固与复杂。
无论如何,慕容昭澜当下的情绪,无疑给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屋子再次笼上了一层阴霾。
李伯清的意识在慕容府的一间安静房间内缓缓拾回,他迷蒙的目光逐渐聚焦,看到了房间里担忧的气氛,嘴角强挤出一抹笑容,声音虚弱却挺有力:“谢谢慕容公子,你的帮助,我李伯清没齿难忘。”
方玥见哥哥醒来,急忙端来一杯热茶,轻柔的声音夹杂着责怪:“哥,你少说话,静养要紧。”她将茶水递到哥哥的嘴边,眼神中流露出望哥哥早日康复的焦急与期盼。
但李伯清却轻摇头,低沉地说:“没事儿,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多说话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语气中深藏的悲凉和无奈。
慕容昭澜深深叹了一口气,重重的话语又一次让房间陷入低气压:“我已经尽力了。”他目光坚定,但言语之中难掩无力感。
苏云落面露担忧,看出慕容昭澜还有话要说:“不如有话直说吧,是否还有转机?”
慕容昭澜面无表情,心中却乱如麻线,“当李兄来我府上,我便细查了身体,后来又立即家书询问过家中长老。
据他们说,李兄很有可能中了血毒,这血毒既似毒又非毒,是用凶兽的血液炼制的恶毒之物。”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成为了唯一的声音。
慕容昭澜续道:“中了血毒之人,外人很难察觉,因为他会慢慢地侵蚀五脏六腑,甚至伤及筋脉,力量日渐消逝而不自知。如果是年老体弱之人,不过能坚持二三载,而像李兄这样的身体状态,最多也只能三五载了。”
房间内的气氛重归于冰点,郁郁葱葱的生命仿佛也在这一刹那间失去了色彩,每个人的内心都被不安和绝望填满。
方玥静默地握紧了李伯清的手,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苏云落则是脸色一变,心生怒火,咬牙切齿,思索着可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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