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清的声音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分外冷静,“二皇子,您真的不让我把话说完吗?”
赵明宇神情不屑一顾,仿佛早有定计,“给你机会说,但不是现在。等回大牢里再说吧。”他不急不缓地再次下达命令,“生死不论。”
铁手作为赵明宇的亲信,闻命毫不犹豫,带领着十几个手下展开了攻势。
他们的刀锋毫不留情,决意要在这阴暗的皇城角落,将李伯清置于死地。
对赵明宇这个皇城中的权贵而言,处理一个平民百姓基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事情的轻重在他们的眼中早有衡量,而李伯清明显已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异己存在。
李伯清面对逼迫,心中却异常清明。
他本只想求得一道圣旨,为李宗玉将军平反,与这乱世纷争无关。
然而现实残酷地告诉他,这个机会没人会给他,而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将是他们的眼中钉。
他的手中银蛇剑如游龙般出鞘,在昏暗的街头,剑锋跳动着磷光。
“看来,今日非得杀出一条血路,方能离开此地。”他在心中默念。
刀剑交汇,火星四溅,铁手虽然是湮没不休的七阶高手,但在李伯清这个即将爆发的火山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每次交锋,不过数招之间,便已然落在下风,仅仅靠着人海战术的压制才能勉强与其对抗。
然而,李伯清在生死存亡的较量中丝毫不留情面。
他的凝霜剑法像这风雪之中的猛虎,每次挥剑均是寒气逼人,他的招式与内劲均达到了酣畅淋漓的境界。
不多时,门口已是哀鸿遍野,李伯清在血腥中越发显得勇猛,正如战场上的英雄,每一少前进一步,都是在证明着自己的信念和不屈。
尽管一次次将对手逼退,新的攻势又会犹如潮水般涌来。
无穷无尽的敌人像是永不知疲倦的潮水,企图将李伯清淹没在人潮之中。
当左相府门前士兵将李伯清围在中央,情势一触即发时,暗处的冷海棠与无印终于按捺不住,他们蓄势已久,此刻借机立即加入了战斗。
冷海棠紧握长枪,无印手持禅棍,两人如同影子般快速闯入战团之中,一根禅棍和一枝寒枪的加入,顿时重塑了战场的势力对比。
场面瞬间凶险至极,三位八阶的高手齐聚,这样的战力在江湖中也是凤毛麟角,足以令敌人胆寒。
李伯清趁着短暂的喘息之机,直面赵明宇,提出他的要求:“赵明宇,只要你能为我父亲求一道圣旨平反,我就饶过你今日的过错。如果你执迷不悟,这不仅仅是冤屈,而是一笔血债。”
赵明宇冷笑,他根本没将李伯清的话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杀掉眼前这个李家遗孤要比在皇帝面前求一道圣旨平反要容易得多。
当初,为了排除异己,牢牢掌控军权,他不惜手段。
而如今,跪求平反,那等同于否定了他的功绩,贬损了他的权威。
“弓箭手,准备!”赵明宇冷冽的声音下达命令。
忠于赵明宇的百名弓箭手立刻汇集到他的身前,排列成战斗队形,锐箭对准了李伯清三人。
李伯清知晓再无和解的余地,银蛇剑在握,剑光寒冽,施展出了一剑封喉的凶猛打法,再无半分留情。
身为刺客的冷海棠,也同样杀意凛然,每一枪短促有力,直取敌人要害。
无印心中或许尚存顾忌,但他的禅棍一挥也是力道惊人,棍影下所过之处,要么是废掉一只手,要么是打断一条腿,举手投足之间,便显得轻松而毫不费力。
战争的硝烟一触即发,在紫霄皇城下热血与冷兵器交织成命悬一线的紧张局面。
在这日月可鉴的夜晚,无论是剑光剑影,还是箭雨弓弦,都成为了这个纷扰时世的痕迹。
相府的地面已沾满了鲜血,倒下的人数已经超过百名。
战斗仍在继续,如同没完没了的死亡游戏。
一拨又一拨的敌人不断涌上,但随之被无情地斩败。
杀声震天,四周是拼杀中断肢乱飞、鲜血泼溅的恐怖场景。
赵明宇见情况不妙,挥手命令众弓箭手:“放箭!”他的声音中带着死亡的冷漠。
李伯清眼见箭雨笼罩天空,意识到不好。
他并非恐惧这些箭矢,而是知道单凭硬抗只会白白消耗内力,同时格挡箭矢也不足以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迅速做出决断,示意冷海棠和无印一同撤退回府内。
庭院内,钱文博的家丁们虎视眈眈。
“怎么办?人太多了。”冷海棠焦急地问道。
无印也望向李伯清,脸上写满忧虑。
“莫慌。”李伯清的目光转向钱文博,沉着应对。
钱文博冷冷地道:“你想挟持老夫?”
“为何不可?”李伯清反问。
“走后院吧,快离开这才能安全。挟持我无法改变结局。”钱文博面无表情,既宣布判决又仿佛在开一扇门。
钱文博与家丁们退开,给出了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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