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丢给他一个瓶子无情命令:“闻。”
江惜知疑惑:“瓶子里怎么有爹爹的血啊。”
江逾白不耐烦:“少废话。”
江惜知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嘛。
跟知知一样凶巴巴的。
江惜知从瓶子里提取了一丝血知遥的气息,仔细感受着四周所有的气息。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仿佛他的身体突然间被抽取了所有的能量。
江逾白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满是担忧。
当然,他担忧的不是江惜知,而是血知遥。
“就在问剑宗内的东南方向。”
“还能再具体一点吗?”
“不能了,有一股力量阻挡着我查探知知的位置。”
问剑宗的东南方向……
应该就是卿尘峰了。
江逾白撕扯开空间直接来到了卿尘峰。
他是魔界少主,能清晰的感受到人的戾气。
好重的戾气……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皮快速跳动。
在戾气的指引下,他很快就找到了血知遥。
他看向沈卿尘,没有一丝对长辈的尊敬。
“将知遥给我。”
血知遥隐隐约约听到了江逾白的声音,理智再次清醒了那么一刻。
“是三师兄吗?”
“三师兄,知遥好难受。”
沈卿尘薄唇紧抿,“我带知遥去冰泉。”
“冰泉对知遥没用。”
这是江逾白笃定的声音。
沈卿尘面色变冷,呵斥:“让开。”
面对沈卿尘强硬的态度,江逾白丝毫不退让。
“你帮不了知遥。”
沈卿尘内心窝着一把火,“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江逾白不否认:“是。”
好吵……
知遥的脑袋好痛啊。
杀了他们,就没有人吵知遥了。
她的眼眸颜色逐渐变得深邃,隐隐有在往另一种颜色变化。
江逾白的视线时刻关注着血知遥。
看着血知遥眼眸的颜色逐渐变化,他的心咯噔一下。
“知遥!”
他再也顾不上沈卿尘,声音微微提亮。
“听三师兄说。”
“那一个位置,知遥不想坐三师兄替知遥扛。”
“三师兄只希望我们知遥一生平安健康。”
他的语气温柔如水,轻柔舒缓,如同春风拂面,似乎带有安抚能力。
血知遥迷迷糊糊的脑袋似乎有在清醒的迹象。
是谁在说话?
替知遥扛什么?
知遥一生平安健康吗?
沈卿尘薄唇紧抿神色复杂,“你有把握吗?”
“有。”
“知遥出事我会找你算账。”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知遥要好。”
江逾白伸手接过血知遥,随手打开传送阵便离开了。
沈卿尘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
江逾白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那一个位置,又是什么位置?
血知遥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好像离血知遥很远很远。
他本以为他会不在乎她身上的秘密。
但他似乎越来越想了解她的所有。
想起知遥出事第一时间找的不是他这个师尊,而是她的三师兄。
他的心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蚀一般难受痛苦。
他久久地伫立在树下,像一棵枯死的树桩,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的背影越发显得孤寂和凄凉,仿佛与世隔绝,独自面对着无尽的寂寞。
—
江逾白开启了自己的领域,将血知遥轻轻安放好。
“知遥?”
“是三师兄吗?”
“是三师兄。”
“知遥好难受。”
“知遥再坚持坚持,三师兄给你喂血。”
江逾白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伤痕,伤口沁出丝丝鲜血。
血知遥凭着本能寻着鲜血味,用手紧紧握住他那只带有鲜血味的手。
她慢慢舔舐着他的伤口,鲜血的味道狠狠冲击着她的大脑,体内残留的情药逐渐消化,周身的戾气逐渐消散。
许是血液流出的速度过慢让她心生不满,她的虎牙逐渐变得细长最后化为锋利的獠牙。
她用锋利的獠牙狠狠撕扯开那个伤口,伤口瞬间扩大,鲜血如泉水般汩汩流出。
江逾白眉头紧锁,脸色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血知遥吸吮着汩汩流动出来的鲜血,将其注入自己的体内,满足自己的欲望。
獠牙上的血痕,手腕上的伤口,是吸血鬼的印记。
许是吃饱喝足了,她的理智逐渐回笼,她的薄唇上还残留着一丝丝诱人的血红。
她舔了舔獠牙和嘴唇上残留的鲜血,獠牙逐渐变得细小逐渐恢复成那可可爱爱的虎牙。
看着面色苍白的江逾白,她的双指萦绕着丝丝鲜红的气息,轻轻抚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江逾白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愈合,逐渐变得白皙光滑。
“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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