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回了自己的屋子,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一颗巨大的蛹正悬在房间中间,屋子里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蚕丝,半透明的材质让房间里的各种家具都罩上了一层蒙蒙的滤镜。
素心蚕结蛹了,偏偏在他出门的时候,现在整个房间里都是它吐出的丝。
于风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丝线,翻开他之前给素心蚕做的小盒子,果然里面的乌木桑叶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连乌木桑做的木盒都被啃了大半,蝉宝宝结蛹需要大量灵气,桑叶吃完了它只能啃蕴含灵气的木盒了。
一整个晚上,于风都在处理屋子里的素心蚕蛹,连外面不寻常的电闪雷鸣的环境都丝毫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金多多指着于岩惊讶得说不出话。
“你你你你······”
“筑基了?”于风欣慰的看着气息有所变化的于岩。
于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昨天感觉境界有点松动,晚上回去就突破了。”实际上是因为一些困扰他的事情想通了,心境突破,修为自然也跟着涨。
“啊!!!那岂不是就我还是练气期了。”金多多惨叫一声。
于岩鄙夷的看着他:“没错,还想比我强,等下辈子吧。”
“你等着,我会很快追上你。”金多多咬牙切齿。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于岩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着金多多说:“但是我永远都会比你先一步。”
“什么反派发言啊!”
执法堂,牌匾上的字苍劲有力,甚至可以从上感受到一种庄重严肃的注视感,审视着过往的每一位悬灵门的弟子。
“噫。这个地方肯定有古怪,有人在注视我,我还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阴气,凉飕飕的怪渗人呢。”金多多抖了抖身体。
于岩凉凉的说道:“你离寒铁树远点就不凉飕飕了。”
执法堂门口两边各栽种了一棵高大无比的寒铁树,寒铁树最大的特点是其千年如一日散发出寒气,因此树的附近往往都凝结了一层寒霜。寒铁树不仅质地坚硬的树干是上佳的炼器材料,连它周围凝结的寒霜都有大用,可以用来缓解火毒。
“哦是吗?”金多多后知后觉的走开一点。
确实不像之前那样凉飕飕的了,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还是没有变化,金多多刚想说话,身后的寒铁树上冷不丁的发出一个声音,那声音说道:“师弟还是这么有趣,来了就快进来吧。”
金多多一下子跳开:“妈呀这树成精了。”
于风扶住歪歪扭扭的金多多,安抚道:“是明悦师姐的声音,我们进去吧。”
仔细听听确实是宁明悦的声音。
“明悦师姐使这功法神出鬼没的,用来装神弄鬼肯定很合适。”金多多吐槽道。
脚边的一棵杂草说话:“我听得到哦~”
金多多捂住嘴,于岩在旁边嗤笑。
执法堂除了那块牌匾锋芒毕露,外表极为朴素,没想到进了内里也是一样朴素,和普通的办事处没什么区别,除了桌子椅子就没有其他了,就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连说话都有回声。
穿堂风过,呜呜作响。
金多多抱着胳膊,他还是觉得这里面阴森森的,这小风吹,又空无一人,没有完全紧闭的窗子漏进一丝光线,照的空气纤尘毕现的模样······
“穿过这扇门,走过外廊,拐个弯就到了,我在这里等你们。”一个声音冷不丁的说道。
把本就是惊弓之鸟的金多多吓了一激灵,不管是多少次,他还是会被明悦师姐突然出声的这种奇怪功法吓到。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放~轻~松一点。”于岩模仿昨天明悦师姐和他说话的语气。
“我···我才不紧张。”
“那你别抖啊。”
穿过门,执法堂的外廊墙壁上钉着很多架子,寒铁树枝磨成的钉子扎在粗粝漆黑的墙壁上,末端上泛着一丝诡异的红色。
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带刺的镣铐、刻着放血槽的匕首、泛着寒光的透骨钉······还有血迹斑斑看起来颇有使用痕迹的钉锤,风刮过,带着一股奇怪的腥气。
“这···这···”金多多指着那些骇人的“刑具”,结结巴巴。
这怎么看都不像没有体罚的样子吧!!!果然大宗门里都存在不为人知的黑暗,这些肯定就是处罚不听话的弟子的刑具吧!!!
“怎么这么慢?快点过来。”明悦师姐催促的声音虚无缥缈的传来。
“啊!!!!不要!!!”
外廊尽头猝不及防的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声音之惨烈仿佛遭遇了极刑。金多多已经吓傻了,要不跑吧,似乎是知道他有这个念头,走来的那个大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完了完了,之前明悦师姐根本不是在开玩笑,希望能念在他昨天说的好话下手轻一点,他可不想享年十五岁,只是逾期未归,应该罪不至死吧!
于风和于岩面面相觑,虽然种种迹象确实指向同一个方向,但是总觉得哪里透露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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