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地,流金窟。
不久前还人声鼎沸的赌场里,现在只剩下破烂不堪的桌椅板凳。
赌客们早在瘟神入场时就早早散开,只剩下赌场安保人员在楼梯房梁上挂得随处可见,无一不耷拉着脑袋,生死不明。
司影一身冷冽,手中的长刀已经出鞘,刀尖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朵殷红滴落,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
“你还要躲藏到什么时候?”
“啊呀呀,好大的阵仗,怎么几个月不见,一来就把人家的店搞得乱七八糟的呀~”
一片黑暗里,一位兔头人身之人走出,正是兔兔拍卖场的主人兔先生。
司影甩出一道灵气,兔先生灵敏的偏头欲躲,却还是被打下来一缕白毛。
兔先生也不在意,理了理弄乱的耳朵毛,脸上依旧是那副令司影烦躁的笑嘻嘻模样。
“森鬼对人家还是那么冷酷···不过,谁叫我喜欢你呢~”
司影微微眯眼,丢出一物,那东西落到地上发出丁铃当啷的声音,正是一块破损的圆形金属,那正是当初他在那个怪人自爆后的地方发现的东西。
破烂的金属上,还剩下半只兔耳朵。
结界封印,当初元初神境出口忽然消失,正是这东西导致的,至于还有没别的作用,光凭一个破碎的外壳司影无法判断。
“解释下吧。”
兔先生笑眯眯的。
“啊呀,森鬼怎么还有捡垃圾的癖好了,这种东西拿到我这里来可不收哦~”
身影一闪,司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兔先生身后,长刀正横在他毛茸茸的脖子上。
“少和我装模作样,这东西是什么,你很清楚。”
兔先生收起笑容。
“是我的又如何?”
元初神境里哪个阻拦他的幻境、那些吞噬元神的“黑”······司影眼神冰冷,这兔头人到底参与了多少······归根结底,是这人引导他们进了元初神境······
“是你把那些人······”司影本想问下去,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想起于风之前给他的东西,他拿出一张,贴到兔先生身上。
白光闪烁,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影愣了愣,对这个结果有点不敢置信。
“你以为我是因为被感染才做的吗?”
不知何时,司影身后再次出现一个兔先生,他贴在司影耳边轻语,面色桃红,神态轻佻。
司影甩手一刀,两个兔先生被拦腰截断,肢体掉落在地,两个兔头双目无神,似乎是真的死了,断裂处还流出逼真的血液。
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司影拧着眉:“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司影却没有回头。
果然,下一刻一个新的兔先生出现的位置是在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想要摸他的脸。
司影反应很快,刀影闪过,那只手应声而断,脸却还是被他挨到了一点,让他泛起一阵恶心。
“我是个商人,为的,当然是···好玩啦~”
“逻辑颠倒,狗屁不通。”司影冷冷道。
数十个兔先生包围着司影,七嘴八舌的说:
“不好玩吗?多有意思啊,撩拨人心的神奇力量,只要沾上一点,人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哎呀,不要那么严肃嘛~”
“来吧···来和我一起吧······”
兔先生的声音如同鬼魅低语,攻击着司影的识海,动摇他的心智。
司影竖起刀,闭上眼睛,抱元守一。
刀如雷霆,疾如闪电,长刀从虚影中找到了唯一的真实,狠狠的刺穿兔先生的胸膛,长刀串着他的身体,直到将他死死钉在了墙壁上。
刀身上凝结着霜花,兔先生胸口被洞穿,却没有流出鲜血,司影的灵气在他身上覆盖形成了薄薄的一层坚冰,兔先生这下成兔子冰棍了。
冻结成冰的兔先生身上开始不断开裂,很快他就从冰壳里挣脱出来。
司影的刀,不是那么好拔的,于是他干脆不拔,而是伸出手插进伤口里,将被刀捅穿的伤口手动变得更大,然后将自己从刀把处拔了出来。
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长刀被他搞得血淋淋的。
司影忍不住皱眉,这个疯子······
兔先生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舔了舔手上的血渍,扯起一个带着邪气的笑。
“来,笑一笑。”
“马上,就会变得更好玩的。”
······
转眼七个月过去,原本定在两个月前就要举行的群峰大比,因为凝仙草事件而不得不延迟。
半年多的时间里,世界似乎逐渐回到了正轨,只有所有的修士都养成了新的习惯,那就是时刻在身上备好检测试纸和清瘴丹,隔段时间就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被“黑”感染,甚至在和新的道友交往时出示检测结果,成了修仙界新的默许规则。
整整七个月,三人都在修炼和干活之间度过,因为实在没有时间,于风有几门课都没有通过,痛失积分。不过现在的他也不缺那么点了,虽说检测试纸和清瘴丹的定价不高,奈何需求量大啊,积分和灵石就像流水一样流进他们的口袋里,现在三人的玉签里都有数以十万计的积分可供挥霍,算是达成了先前他说的要带两人发财的宏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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