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今日的梅蕊蕊脸上难掩憔悴,眼带都要耷拉到了法令纹上了,嘴唇发黑干裂,脸颊凹陷,一点光彩都没有。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生病了,刚好点儿,弟弟喝水。”
“你快也去吃饭吧。”
梅蕊蕊看了眼关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到座位上,只是屁股还没挨到地方呢,饭桌被敲响。
“去把厨房的粥端来。”
梅蕊蕊咬着下嘴唇,不情愿的转身。
“你都吃完了,在顺道把锅刷了吧,再给你大伯他们洗点儿水果。”
梅蕊蕊脚步顿了顿,一言不发走进厨房,梅母也没有招呼第二遍,像是很确定梅蕊蕊会去做,不会有一丝的反抗。
“我们不吃也成,不用忙了。”
“哪有忙不忙的,她闲着也是闲着,这女人啊,就是不能歇着,越歇越懒,以后谁家能要她。”
听着梅母的话,关家父母沉默了。
“可梅姨怎么还有梅叔要啊?”
???
关家的,梅家的,几个人全都看向林酒。
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梅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林酒就要教训,谁知林酒更快一步,惊呼一声捂住嘴巴。
“天呀,我是不是说错了?真是对不起,我就是太直,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懂得委婉,梅姨是长辈,应该不会跟我这样的孩子一般见识吧?”
“你...”
“那当然了,你还是个孩子,你梅姨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关母这个最强辅助一开口,直接让梅母将骂娘的话憋了回去,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憋死她。
“梅姨真大气,宰相肚里能撑船,难怪能住这么好的房子,真好看,我可以参观参观吗?”
“呵呵。”
“谢谢梅姨。”
“???”是呵呵,不是可以。
林酒自动忽略他们,起身这走两步戳戳,那边摸摸,又走几步闻闻,见他真的在餐馆,吃饭的三人也没再看他。
也因此没注意到,林酒已经悄无声息的进了卧室。
主卧内,看着那牡丹花床垫,以及墙上的,宝宝抱鲤鱼的复古潮流画报,默默退了出去。
这一看就不符合办正事的地方。
“诶?林酒呢?”
刚出去,就听到梅仁义的声音,林酒直接钻进卫生间。
梅仁义可以说是跑过来的,推开最里面的卧室看了看,见没人才看向卫生间,敲敲。
“有人。”
梅仁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冲水声后,林酒打开门。
“呦,哥们的癖好可以啊,给厕所守门,不错,不错,可惜没有小费。”林酒拍拍他的肩膀。
“呵呵,我是突然也想上厕所。”
“哦哦,那你请。”
林酒离开,梅仁义盯着他的背影,视线不知不觉落在他的手上。
这小王八羔子刚刚洗手了吗?
“诶呀!”
林酒一惊一乍,跑过来双手一推,梅仁义扶住墙才没有倒下。
“上厕所忘记洗手了,得亏没碰衣服。”
已经呆若木鸡的梅仁义:“......”艹,你特么是没碰自己衣服,全在他身上呢。
林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洗完又不擦水珠,走出来又拍拍梅仁义另一边的肩膀,乐呵的离开。
梅仁义:[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梅仁义的警惕心,林酒没再继续调查下去,关家一家人很快便离开梅家。
“酒酒,看到什么了吗?”
林酒在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一面镜子。
“很大的问题,梅仁义身边跟着的红衣女鬼不见踪迹,而且从面相来看,梅仁义的命格在变化,还有梅家最里侧的房间,门上有符箓的气息,而且梅仁义也很紧张,找我的时候率先看的就是那个房间,其次才是卫生间,至于其他卧室都没有找...”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刚才趁机在他身上贴了符纸,他如果再进那个房间的话咱们就能看到。”
林酒又取出一张符纸,贴在镜子上,很快,镜面泛起波纹,出现梅家一家人的身影。
[废物,一点儿水果都洗不好,要你干什么?]
里面传来怒骂声,梅仁义一改往日的好男人形象,对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又打又骂,看那衣服,正是梅蕊蕊。
“天啊?这是梅仁义?”
关父关母别提多惊讶了,这么说吧,当初三儿子在学校炸厕所惹祸的时候,他们就是拿梅仁义当做的正面教材来教训儿子,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文尔雅的端方君子,可如今...
打脸来的太突然啊。
“当初小宁还对咱们的话嗤之以鼻,现在看来可能小宁是知道什么了。”
“是咱们错怪了小宁,当时还以为他是不服软,我皮带差点没抽断。”
“不然给孩子道个歉吧?”
“还是别了吧,咱们当爹妈的,道歉太损威信了,反正他傻,还不记仇。”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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