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叫他干嘛?”
阮凤珠摇摇头,示意丫鬟安静,丫鬟只得闭嘴,警惕的看着魏朝生。
暗处,看着这一幕的女鬼有一瞬的怔愣,犹记得当年,她的丫鬟也是这样做的,可她在干嘛呢?
哦,她在为魏朝生那张脸着迷,不顾劝阻,执意靠近,全然没注意魏朝生那眼中,鱼儿上钩的贪婪。
她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攥紧拳头盯着阮凤珠,只要这阮凤珠也做出一样的举动,她就一定没错。
“请问,您是魏朝生,魏公子吗?”
阮凤珠虽然开口,却依旧谨守礼节,在丫鬟身后略微露出一点点身体。
“是,小姐有何贵干?”
魏朝生拱手,冯瑾版的他很守规矩,除了刚刚的匆匆一瞥,再也没有抬过眼皮。
“恩公,真的是你呀?小女子阮凤珠,前段时日遇到贼寇,蒙您搭救小女子与祖母,小女子一直想当面感谢恩公,不曾想今日偶遇。”
魏朝生了然,立刻客气回礼。
“阮小姐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相信即便不是我,任何人见到都会出手相助。”
“那也要感谢您,日后有需要阮家相助,您尽可找我的父亲和哥哥们。”阮凤珠说着再次行礼。
“阮大公子已经帮了在下许多忙,若不然,在下恐怕依旧居于荒野,连温饱都难以解决,在下也是感激不尽。”
“那就好,那就好。”
魏朝生点点头,“在下先行一步。”
魏朝生转身离开,走的潇洒。
两人自始至终循规蹈矩,让上面偷窥那个又是一阵错愕。
“这人倒是个端方君子。”
“小姐,再端方君子您也不能私下和他说话呀。”
“哪有私下,你不是人呀。”
“那也不成。”小丫鬟噘着嘴,小声反驳。
“好好好,以后肯定听你的。”小丫鬟扬起下巴,满意了。
两个人走远,女鬼才现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们。
“原来当初春草做的是对的,是我错怪了她,是我把最关心我的人推远了,是我害了她...”
女鬼阮凤珠流出血泪,身子竟然淡了许多。
前厅,迟暮晚和林酒似有所感,同时看向天空,对视一眼,一片了然。
...
寿宴结束,送走客人,迟暮晚依旧没走,一家人战战兢兢站在那儿,不知道圣上啥意思。
“圣上,天色渐暗...”
“嗯,确实,该吃晚饭了,爱卿家的饭食不知道怎么样?”
???
所有人都懵了,先不说宴席刚散,咱就说你一个当皇帝的,你在大臣家耍赖不走,真的合适吗?
“臣家的饭自然没有御膳房的精致美味,”
“无妨,偶尔吃糠咽菜,对身体好。”
“......”能当皇帝的人就是不一般,厚颜无耻。
“臣这就安排,还请圣上不要嫌弃。”
阮太师看了眼林酒,闭了闭眼睛,不忍直视。
“你们都忙去,不用理会朕,朕有小阮爱卿作陪,足够了。”
迟暮晚站起来。
“小阮爱卿,不带朕去逛逛小阮爱卿从小生活的地方吗?”
“......”不想,不去,别烦人。
“崇儿,快,带圣上四处逛逛。”
林酒白眼一番,做了个请的手势,咬牙切齿,“您这边请。”
“有劳爱卿。”
迟暮晚走在前面,林酒贴在他旁边,手上用力,狠狠掐着他腰间的肉。
“圣上,微臣定然会让你不虚此行。”
“爱卿真好,长得好看,手也有劲儿,哪哪都好,难怪朕稀罕你稀罕的死去活来,只几日分离便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迟暮晚抓过林酒的手,解救自己的肉。
阮家其他人自身后看去,只觉得皇帝和孩子感情真好,如同亲兄弟似的。
“瞧瞧圣上与崇儿之间的情谊,咱阮家,是要有大造化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奇奇怪怪的?”
二夫人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在沿海城市,便遇到过一种习俗。
家中男孩长到16岁,便会认一位年长的契兄,经过仪式后两人如同夫妻般正常生活,称之为契兄弟。
她没见过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可她偏偏见过,还在那个村子待过一段时间,如今见圣上和他儿子之间的举动,不得不多心。
“母亲,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二夫人神情复杂,猛然拉住大儿子的手。
“你这么大年龄了,该议亲了,可有喜欢的姑娘?”
“母亲,大好的日子,您就不能少说点儿让儿子不开心的事?”
“放屁,让你娶媳妇,怎么就不开心了?”二夫人抬手,揪住儿子的耳朵。
“诶呦诶呦,娘。”
“你说,你都22岁了,还不结婚,你,你,你告诉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你是不是...断袖?”
“......”无语,非常无语。
阮崇明脸都绿了,这可真是他亲娘,断袖都能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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