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赵悯生召出了自己的召唤兽,八阶神兽雷王银狼。
燕畅冷哼一声,“那邪魔歪道莫不是还要用那招?”
“爹,他有名字。”
“这才招进来几天啊你胳膊肘就往外拐。”
“爹。”
“行啊,他今天要是能打赢赵悯衣我和他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打不赢就给我滚出燕府,那姓赵的小子非得招惹你,要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我都要动手教训教训他了。”
说到底还是偏向自家儿子的。
“爹说话算数。”
“自然。”
燕涧泽把目光放到了擂台上,奠昭不苟言笑,朝赵悯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嘲讽之意太过明显,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做得出来。
赵悯衣也不是什么善茬,灵力到剑上时那把剑顿时雷光大闪,练了七年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记得五岁那年他只用中阶剑咒就把赵悯生的剑给震碎了,矛盾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当时年幼也没想这么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同赵悯生过招。
只是觉得麻烦。
奠昭视若无睹,他这次结印用的左手,快而稳,人群立刻沸腾起来,以为能看到当时的那招了,燕涧泽细心的发现他这次结的印和之前不一样。
余光瞥向左边的那几个符咒师,他们个个目瞪口呆。
他猜的果然不错,皇帝特意召来符咒师就是想让他和他们对打,输赢并不重要,反正皇帝都有借口谴责燕家。
显然奠昭的出现打乱了所有棋局,他会不会早就看出了端倪?
“碰”的一声直击耳膜,纸符定到奠昭脚边,连接着的银丝布满了整个比武台!那些银丝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充满无尽的肃杀。
什么时候放的线?
燕畅眼底闪过不可多得的赞许,可转念想到之前的事也就没心思夸了。
赵悯生脸色青白交加,他的雷诀在这万千银丝里毫无作用,他抬剑就想斩断身旁的银丝,涧泽心道:太天真了。
“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勒断你脖子?”奠昭的笑无比阴冷,原本俊俏的脸变得有些狰狞,那些丝线察觉到主人的怒火后纷纷狂舞,像一条条毒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银狼威风不再,原地打颤。
这样壮观的场景在祝缘建国以来从未有过,还是由一个侍卫打出来的,好不讥讽?
“你是符咒师?”有一个中年男人起身询问,这样诡谲的术法他还从未见过,光凭奠昭单手结印他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奠昭对这个新称呼有些好奇,眨眨眼说出的话令人瞠目结舌,“我是地痞流氓。”
……
这是玩笑,却没人敢笑。
奠昭迈开腿向赵悯生走过去,每一步都带着绝对的压制,张牙舞爪的银丝纷纷避让,赵悯生身边的银丝更加猖狂,夺下他手中的剑直接把剑裹紧。
他抬腿把赵悯生踹倒在地,面无表情,“你拿什么和我打?”
旁边的银狼低吼很是维护自己的主人,不过根本入不得奠昭的眼,他右手在空中绕了三圈后口中念着古怪的咒语,纸符直射向银狼。
众人屏息凝神,然而他们期待的场景并没出现,银狼居然眨眼间消失了,只有赵悯生自己清楚,银狼被那张纸符强行塞回了他的空间,这下他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个侍卫,真的好恐怖。
“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也配让我家公子弯腰?”他又踹了两脚,隔得近的人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更多的血从赵悯生口鼻涌出来,他感觉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奠昭挑的地方很好,让他疼却不会让他昏迷,他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燕老爷,你快让他住手啊!”赵晓颤巍巍的过来拉住燕畅,“犬子从没受过如此凌辱,你快让那个畜牲住手啊!”
燕畅也觉得有些过了,对着自家儿子道:“泽儿,你让奠昭回来吧。”
“赵叔叔为何要骂他?”燕涧泽并未回应燕畅而是质问赵晓,赵晓半天才回过神来。
“赵叔叔,巡宴有明文规定,一上擂台生死各安天命,外人不得无故干涉,请恕涧泽不能从命。”他不卑不亢,眸子冰冷,破天荒的他今天就想任性一次。
“你……你……”赵晓气得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燕畅也发现自家儿子身上多出来倔强,看来涧泽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咔擦……”又一根骨头断了。
此时的赵悯生身上布满灰尘和鲜血,头发凌乱眼睛睁得老大,银丝觉得还不够似的有几条直接抽到了他后背上。
立刻出现几道血痕。
“住手啊!”赵晓就要往擂台上去,守台的侍卫立刻拦住他,见硬闯无果他立刻跪在地上,“皇上,皇上,您救救臣的儿子吧,臣就这一个儿子,皇上……”
燕家和赵家彻底闹翻了。
帝王一脸难色,“这……”
奠昭笑容无邪,不急不躁,“我家公子弯了贵腰替我道歉,也烦请赵老爷弯腰替你的儿子跟我家公子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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