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衣摆上有半干涸的红褐色液体痕迹,似乎还挺新鲜。
才做完任务回来吗?
还挺忙的。
橘真佑月伸出手去摸琴酒口袋里的打火机,是近乎于拥抱的一个动作。
只是,在这个动作中,他嗅到了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是新鲜的。
不对劲。
琴酒的实力,这几年正是处于巅峰期,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呢?
“等等。”
橘真佑月停下了动作,只围着琴酒的腰,像是搜查犬一样乱蹭乱嗅,不过碍于二人的身高差,看起来就像是在琴酒胸口撒娇。
于是被人摁住了脑袋——琴酒不让他碰心脏旁边的位置。
看来伤口就在这附近。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味道?”
他也顾不上什么宾加了,上帝啊,琴酒怎么被人伤到这个地方,差一点就到心脏的位置?
“怎么,你要查岗吗?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就先闹起来了。”
装傻、转移话题、琴酒还学会跟他来这一套了!?
待会儿回去肯定又要伤口也不管,自顾自接几个任务泄愤是不是?
到时候伤口裂开,感染了就好了,直接等死算了,每年清明顺道给他也上一柱香。
橘真佑月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走到门口,“咔嚓”一声,把那扇金属大门给反锁了。
“快,看看伤口。”
语气冷冰冰的,漂亮的脸上常见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了,倒是挺难得。
真不高兴了。
关于“蒂萨诺温柔和善”这种传言,琴酒对此嗤之以鼻。
这家伙脾气有多坏,他再清楚不过,看朗姆吃了多少亏。
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坏蛋,叛逆又护短。
不过琴酒本人被划分在了蒂萨诺的护短范围之内,倒是稳坐钓鱼台,静静看热闹。
橘真佑月想装不熟,那就陪他演呗;早就吃到嘴里的肉,难不成还会跟别人跑了吗?
什么龙舌兰、阿拉克,不都是被踹开的一次性用品么?
还有宾加,撑死了就是第二个灰皮诺;灰皮诺才是最大的乐子,死到临头了,才被人正眼看一下,真是便宜他了。
蒂萨诺情人节只邮寄了一束玫瑰,前半夜陪那个家伙看烟花,演戏给所有人看,非常矜持地回枫林别墅;后半夜和他在一起,也是在枫林别墅。
里世界的人还讲什么道德和素质,就算是灰皮诺,不也是灰溜溜地躺在备选栏等候通知。
说起来,灰皮诺送的那张地毯,蒂萨诺倒是非常喜欢,每次躺在上面的时候,都比平时要兴奋很多。
他也觉得挺刺激的吧,还会嘲笑灰皮诺的前后不一。
那家伙跟那些被他当狗看的追求者也没什么区别。
蒂萨诺和灰皮诺同进同出的那段时间,琴酒同蒂萨诺的关系反而升温了,他们大概觉得这是一种刺激的玩法。
毕竟,在琴酒看来,没有什么小三不小三的,灰皮诺跟橘真佑月有公开过关系吗?全部都是无聊之人的臆测罢了。
算算时间,先来的人是他;算算感情,被偏爱的人也是他。
至于灰皮诺,先把橘真佑月周边的其他爱慕者处理好再说其他的吧。
*
“你在搞什么?”
橘真佑月见琴酒不理人,自己过来扒拉他的衣服。
琴酒也不阻拦,顺着他的力道脱掉上衣。
身材不错,肌肉结实而饱满,爆发力强,充满力量感。
胸膛右侧有一处很深的子弹射击的痕迹,琴酒只是做了简单的伤口擦拭,血腥味便是从这里传来。
橘真佑月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处伤口,感受到里面有异物。
弹壳还留在里面。
这家伙受了伤居然不去医务室,还到处乱跑,死了算了。
他出门去旁边的医药室拿来了医疗箱,取出药品、纱布、绷带和镊子。
母亲是医疗部的负责人,橘真佑月自然会一些基础的伤口处理,说实在的,一些手术他也能做。
给琴酒取子弹自然是小菜一碟,他曾经也给黑泽阵取过无数次。
只是这次的伤口要深一些。
“这次的伤口要麻烦些,需要做局麻吗?”
“No.”
琴酒表示拒绝,他一直是无麻醉党,认为麻药会干扰他的神经。
“OK”
其实橘真佑月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一问。
他的手艺很好,动作也十分娴熟,用剪刀一划,血肉展开,露出里面的金属子弹头,于是于是他非常麻利地用镊子取出。
一个小而细长的弹壳,尖端流畅,边缘刻有英文字母。
“Lapua Magnum(拉普马戈兰),军方的东西。”
弹壳被扔进旁边的铁盘中,发出清脆而空旷的声响。
“组织里面,有老鼠。”
琴酒面色不变,但橘真佑月听他的语气,便知道Top Killer酝酿着火气。
“那边狙击手的瞄准不错,他们倒是下了血本;差一点、差一点就到心脏了。”
橘真佑月低下头替他缝合伤口,再用绷带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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