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本不与你计较太多,而今看来,你简直是没有底线,实在不像话。
孤问你,你是怎么从这漪澜宫逃出去的?”
白玥有心不说来着,但是总不能说自己飞出去的吧,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这楚修染的脸色,她觉得自己还是别触霉头了。
于是这货懦懦的指了指床后恭桶的位置。
楚修染难以想象,甚至于再一次刷新了他一向循途守辙的认知。
“莫非…你是从那气窗钻出去的?”
白玥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那不然呢,从恭桶钻出去的?又不是冲水马桶呢!有病!
楚修染都气乐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学人爬窗户!而且还钻恭桶后面的气窗!
看来你们沧澜国的礼仪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白玥无所谓,跟没听着似得,左脚稍息累了,换右脚。
楚修染见其跟块咸肉一样,也是没了辙,他深吸一口气,“既如此,从今天开始本宫便教教你规矩。
也好过日后你在这宫中给本宫丢人。”
“行,楚大哥,你想怎么的都行。
只是有一条,饭得管饱。最起码得顿顿有肉。”
“……。”
这特么,赫连宸一定眼瞎。
楚修染深吸一口气,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会崩塌多年维持的温润形象,因而没再继续跟白玥掰扯,只挥挥袖子,愤然而去了。
不过临走之前却是跟白玥说道,
今晚没饭吃。
…
果然,天都黑了,门外的侍女们也没给她送一个米粒。
不过还好这货胸口有储备的桂花糕,虽然噎脖子但总比挨饿强。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天过去了。
…
次日天不亮,白玥就被两个宫女架了起来。
这两人是白玥不曾见过的。
“翠莺姐姐呢?我要翠莺姐姐伺候。”
“姑娘,翠莺被调职了,今日往后您的饮食起居都由奴婢玲珑及她们几人伺候了。”
虽是在解释,可言语中尽是强势的不容置喙,就好像她是主子一样。
白玥知道这是楚修染防着她呢!
“行,那玲珑姐姐,我们这一大早的上哪去啊?”
玲珑没言语,有条不紊的安排人给白玥梳洗打扮,簪钗戴饰。
直到出门时方才回话,“姑娘,殿下有吩咐,即日起您要到逸云院同各位小主子一起学识习礼。”
“啊?找个嬷嬷教我不就完了,干嘛费那事,还有我还没吃饭呢!!…”
不等说完便被玲珑几个丫鬟架着出门了。
…
逸云院是宫中小公主们上课的地方,有的郡主什么的也会来。
当然了,仅限于女孩子,像那些皇子皇孙之类的不在这。
但只是这些公主郡主的,那就已经了不得了。
人家那各个都是金枝玉叶,大家闺秀。
如白玥这般身为人家“小老婆”的还真没有。
因而她来了之后,可谓是受尽了白眼,承包了所有嘲笑。
其实白玥从众人鄙视的眼中察觉出不对来了。
可是她不能问,否则不单是打了楚修染的脸面,更是将她自己置身疑点中。
也就是说不论楚修染给她安了个什么身份,这无疑都是她现在最好的保护伞。
说白了,她现在就是既恨着楚修染将她撸来了东霄又不得不在这两眼一抹黑的宫中依赖他。
毕竟至少在他手里她还有活路,这万一被人知道自己是沧澜国的人,指不定就被当成细作了,那是分分钟都能灭了她。
所以这会那些公主嘲笑她,鄙夷她,她不仅得受着,还得谦虚低调的受着。
公主的课程囊括了很多,什么女工女技,四书五经,宫廷礼仪,甚至于一些朝政的问题都有涉猎。
不过今天白玥赶巧,上的课是琴棋书画中的画一课。
由于之前被苏氏逼迫着学过一段时间,再加上她前世的功底,因而她的画技不能说出类拔萃,但栩栩如生绝对是够了。
那些个公主和郡主还等着看她笑话呢!
其中一个七八岁的粉衣刁蛮小公主在一边不怀好意的挑拨道:“听说你得了我们太子哥哥的眼,深得太子哥哥喜爱,既然今日出题为人物,不若你就画一张我太子哥哥的画像好了。”
白玥是真没看出来啊,这小小年纪的比她还坏,画楚修染的画像,画的不好了被太子记恨,若是画好了被太子妃记恨,简直就是里外不是人啊!
为什么说被太子妃记恨呢?
因为刚才女先生讲的明白,当朝东霄第一才女就是已经嫁进了皇家的太子妃,莫萧萧。
由其是以画作见长,故而当初凭借着一张《大漠风烟图》被当今圣上最终选做了太子嫡妻。
想当初这莫萧萧和太子之间可是好一番被传做佳话呢!
如今她的身份尴尬,本就应该猫着躲着。人家太子妃那般厉害的人物都没说给太子画个画像,怎么着也显不着她啊!
不过想到此白玥倒是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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