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焰焰光火,将那具尸体寸寸燃尽。
陈长安期间,把崩碎的黑甲,以及手中的面具都丢了进去。
吕周一边吐血,一边竭力催动火焰,烧了约莫十几息。
再无灵力维继,他吐出一口老血,摇头苦笑道:“公子,我是不行了。”
火烬中,尸首和黑甲都已化为虚无,唯有那张篆刻符文的铜面丝毫无损。
世间符器,水火不侵,刀兵不损。
像陈长安那种,单靠着一双手掌,就能将一具符甲给生生崩碎的,不说绝无仅有,也至少是世所罕闻。
他伸手拿起那张铜面,若有所思。
大雨中,春簪河上,最大倚红楼船定立水波之中,毫无动摇。
楼船最高处,那扇至今还未对任何男子开启过的雕花木门内,红裙佩刀的女子怀里搂着颜色娇美的花魁,她一手摸在花魁脸上,一手摊开身后谍子递过来的纸卷。
不动声色地看完,她隔靴勾起脚下一人头颅,示意他张嘴,将手中纸卷塞进嘴里,看着他一点点咀嚼干净,咽入肚中,女子轻轻抚摸神色惶恐的花魁,笑了笑。
跪在她脚下的两人知晓她的性子,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许久。
女子颇有些失落地松开怀里美人,站起身,踱步到窗旁,伸手推开雕花小窗,望向大雨滂沱的春簪湖,眼眸里光彩流动,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剑斩七品,还真是了不起啊。看来这世上,果然越是得不到,越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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