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从我表姐院子里出来?”
“……”
楚潇然看着面前长相清纯,天真可爱还带些婴儿肥的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他,说自己是他表姐捡回来的男人?
“问你话呢!你是个哑巴啊!”
南忱良隔三差五就要来南晋茗这儿串门的,看着她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男子,本是喜欢南晋茗的,现在面上话里对楚潇然全是敌意。
“我不是哑巴。”
楚潇然的语气也不咋好,以前处处忍让却差点被欺凌侮辱,现在遇到谁也没资格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那我问你是谁,你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出来帮晋茗摘韭菜的,我不认得你,为什么要同你说话?”
楚潇然抬了抬眼皮子,只是斜了他一眼,南忱良气急,又听得南晋茗需要韭菜,忙从小路边上的地里薅了两把韭菜,推开院门的栅栏走了进去。
“表姐,今晚做什么好吃的?还要韭菜?”
南忱良越过楚潇然,走了进来,看见在厨房忙活着把米盛起来的南晋茗。
“是忱良啊!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刚从地里回来,经过这儿,看见哥哥说不认得韭菜,我就帮他摘了帮你拿来了。”
南忱良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韭菜,带着新鲜的泥土。
“今晚吃韭菜炒腊肉吗?”
“是啊,你也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南晋茗有些宠溺看了一眼南忱良,这小家伙是个鬼机灵的,比自己小了好些岁数,是隔壁家的独生子,也不宠着,这孩子能干得很,和女人一样下地干活儿的。
南晋茗和南忱良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忱良的名字是南晋茗母亲起的,南忱良认了南晋茗母亲做干娘,所以他顺口叫一声表姐也不为过。
楚潇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好看的眸子里带了几分落寞,说不出难受,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外人,连韭菜都不认得。
厨房里南晋茗忙起来也没注意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端详着两人的楚潇然,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
“我前几日去山上打猎的时候,抓了一只山鸡送给南家爹爹补身子,南家爹爹现在的病好些了没有?”
“你可别担心了,看见你的那山鸡又肥又大的,我爹高兴得好几天没睡着嘞。”
南忱良说笑着,又是择韭菜叶子,又是清洗的,说话也是活泼逗趣。
“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会打趣人,迟早答应了那群踩门槛提亲的。”
“才不会呢!我才十七岁,明年才满十八,我爹说了,再怎么恨嫁,也得等我过了十八岁生辰再说。”
“是是是,你年纪还小,我还得让着你嘞。”
南晋茗起锅烧油,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端着腊肉。
“好久没吃表姐做的腊肉了,上次颜秋姐姐来的时候,你可是做了好些个菜的,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做的腊肉了。”
“行行行,你今日留下来多吃一点,给你爹说了吗?”
“还没有诶,我这就回去说一声。”
南忱良把韭菜切好了后,转身就要出院门,经过楚潇然的时候还挑衅似的抬了抬下巴。
楚潇然:“……”
“他是我娘的干儿子。”
“哦。”
楚潇然走近了些,看着南晋茗手臂挥舞炒菜的模样,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叫南忱良,你叫他忱良就可以了,应该是比你还小一些,对了,还没问过你多大年纪了?”
“刚满了十九。”
“哦哦,我也比你大几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不一会儿,菜也炒好了,南忱良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来了。
夏天的天高,现在落日下去了,天边的红霞依旧。
三个人坐在院子中的小桌边,南晋茗又炒了两个素菜,中间是韭菜炒腊肉,米饭也刚好一人一碗。
“忱良,一次来蹭饭趁早一些,你瞅瞅,我这米下锅都少了一些。”
南晋茗故作抱怨,拿起筷子夹了一夹韭菜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味道还行,没放多少盐,全是腊肉的香味浸润着。
“知道了,知道了。”
南忱良话里带了撒娇的意味,端着平头的饭碗,拿着筷子率先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
“表姐这手艺果真不错,我要是能嫁给你,这辈子都心满意足了。”
南晋茗只当他是在说着什么玩笑,拿着筷子用筷子尾巴轻轻敲了一下南忱良的额头。
“你小子平日里就喜欢想这些七七八八的,表姐我啊家里穷得很,这辈子就打光棍过了得了。”
“那怎么行啊!我还想着明年自己带着嫁妆来找你嘞。”
“你看你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南晋茗嘴角带着笑意,眉眼弯弯,桌上的气氛在两人玩笑中活跃了起来。
楚潇然看着表面说着玩笑话其实眼底全是认真的南忱良,心里也有些打起了嘀咕。
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外人,况且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根本无法插足她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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