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办法回去?”“没有——”儒士鬼使神差地开口,那女将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上来吧,我带你回去。这边一入夜马上就不安全了,之前有人在这里出过事,我可不想你成为下一个倒霉鬼!”
“多谢!”儒士拉着女将军的手上马,“抓紧我的衣角,若是跑得太快掉下去可不算我的!驾——”
——镜中事完——
“是很美的相遇吧~”上官澄有些醉意的撑着脸,袁慎看着旁边人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是——”
“可是我不明白!”上官澄突然看向袁慎的眼睛。“不明白什么?”袁慎咽了咽口水。
“你想知道他们的结局吗?”上官澄突然话茬一转。
“嗯?”
“后来那女将不知为何而自刎,那儒士开始了幻想...”
“幻想?”
“对,幻想,他开始幻想自己和女将军的人生,想要从源头解决这一切悲剧...”
“这是不切现实的吧!”袁慎理性地答道。
“是啊!我也觉得。而更加令我不明白的地方在于...他们只见过一面,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儒士一直在寻找为女将洗清冤屈的证据,但最后的证据都是指向...女将就是背叛者,是一切的主导者,而那个儒士坐上官场上最高的位子也是为了那女将的一句话...袁善见,你说这就是恋人之情吗?”
“我想...大概是的...”
“不对!”上官澄摇摇头,“那个儒士亲口告诉我不是...”
“你为何会纠结于这样一个荒谬的问题?”袁慎听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看着上官澄抱着头一副深陷其中的样子,不顾礼节握住了上官澄的肩膀问道,想要将人从幻想中摇醒。
“因为...”上官澄拨开袁善见的手,站起来走到了书亭前方的石子路上,“因为他曾经让我...”上官澄说到关键处停住了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袁善见?”一回头上官澄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似乎与袁善见的脸重合,上官澄立马晃了晃脑袋,“我真是醉了,今日怎么跟你这人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呵!纯熙君,刚刚可是你主动找我说话的,你倒是翻脸够快,就和那程四娘子一般!”袁善见也开始呛上官澄。
“那我就谢谢袁公子肯听我说话啦!多谢!下次一定不会了!告辞!”上官澄和袁慎拱手告别,袁慎笑了笑提着两壶酒离开...
——分割线——
皇甫仪喝着袁善见提来的酒,此时完全舍弃了他平常的姿态,极其不雅观地侧坐在桌前:“善见!为师...真的错了吗?”对面袁善见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面对撒酒疯追问了自己第39遍的皇甫仪还是耐心劝道:“往事不可追,夫子对前尘理当释怀...一切!还需往前看...”
“善见!”皇甫仪又摸上了袁善见的手,“那日我当时能够快刀斩乱麻,不与那孤女纠缠。舜华...就能与我重归于好...”
“夫子...弟子听闻程止大人才貌双全,又是出名的情痴护妻,可料桑师叔余生所得的幸福远非夫子能比。眼下,夫子不能释怀,全因沉痼自若罢了!弟子愚见,情深则惘,惘则多虑。若能放手,则不虑不惘,更不应计前尘,若夫子再纠结下去,桑师叔也已成婚,你又如何自处呢?”袁慎也开始受不了皇甫仪了,直接将现实摆在他面前。
“是...这样吗?”皇甫仪起身。袁慎接着开口劝他回去睡觉,也让自己能睡觉:“是。夫子你该早些回去歇息,熬夜伤身...”
“舜华!”皇甫仪开始嚎叫。还在喝醒酒汤的上官澄险些将自己手中的碗打翻,转而又是接二连三的“舜华”,上官澄直接一口闷了醒酒汤,披上披风,身着寝衣就开门准备出去,刚迈出一脚上官澄想起今日袁慎也算是帮了自己,就回去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觉得不够还抱了一条小毯子出门。
“我说袁善见,你和你夫子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他不睡别人不睡?”上官澄脚步匆匆地赶到书亭,见袁慎正在拉着皇甫仪,直接将披风和毯子扔到袁慎身上,“我是怕你半夜三更冻着再冻出病来耽误行程,真不知道为什么阿兄要叫我留下保护你们?”上官澄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还是上前帮忙拉着皇甫仪,“你还不赶紧穿上裹上,就你这体格,连我银甲卫中的武婢都不如!”
“谁不如武婢,我君子六艺也是精通的好吧!”袁慎穿衣之余还不忘和上官澄互怼,但嘴角始终都是上扬的。看着袁慎一身白色披风有些嫌短,上官澄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这是我最大的披风了...你房间我一女子半夜也不好进,所以...”
“没事——”
“舜华!”皇甫仪趁上官澄和袁慎不注意又挣脱开来叫道,两人很是头疼,最后还是上官澄给皇甫仪来了一计手刀他才消停,可是上官澄二人却一夜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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