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驴车上，苏牧野瞪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冷无双。在他对冷无双的观点表达出强烈的反对意见后，驴车的路线就开始变得飘忽起来，结果就是苏牧野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上多了好几两肉。

“诶呦......”

在脑袋与木板再次亲密接触之后，苏牧野选择了投降道：“行、咋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她人呢？你们不会又把她人工毁灭了吧。”

苏牧野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出来的姑娘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她的过去以及她的现在都是她的一切，而你却按照自己的想法对这一切进行了更改，这与我随意折断树枝有何区别？而你又为什么会对两种同样的行为抱有不同的态度？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种族吗？”

这次苏牧野十分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他算是发现了、冷无双的思考方式和他自己完全不在一条世界线上。他做事完全是凭感觉、凭经验，而冷无双则更多的是按规则、循章法，这完全就是水与火的区别，直接的接触只能是引起激烈的反抗。

看苏牧野没有接自己话的意思，冷无双微微瞥了他一眼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的说到：“你不会以为她就真的能变成一个普通人活下去？”

苏牧野皱了皱眉，难道自己昏迷之后出现了什么新的变化？

“什么意思？”

“我也是没多久前才了解到，白冰儿是哪位前辈关于这个实验的具体应用产物之一。简单的概括一下就是想要将不同人的记忆同时作用于一个身体里，这样就能够无限的接近一个目标、那就是全知全能。”

“嗯？怎么有点......神棍的感觉？”

对于苏牧野嘲讽的意思冷无双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只是接着说道：“当时的实验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不知道，但是结果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样，不同的记忆诞生了不同的人格，经过时间的磨练之后往往只有那些最极端的思想能够保留下来，最后变成类似小说里怨灵的存在。”

想到那个扭曲的阴影，苏牧野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这东西和电影里的幽灵鬼混什么的根被就是一模一样。

冷无双接着说道：“白冰儿虽然看似正常，但是一方面他的身体确实是几十年前的人工产物，不管是主要的器官还是细胞活性、在之前的战斗之后都开始急速的衰竭；另一方面那些类似怨灵的精神能量虽然被你以某种方式剥离出来，但同时也带走了白冰儿自身的大部分精神力，你可以想象成将一个小孩子未经发育的大脑直接放进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里，每分每秒都需要处理各个器官反馈来的数据，这种压力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大脑能够承受住的。”

听到冷无双的介绍后苏牧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之前只是凭感觉想要帮白冰儿完成自我的觉醒，但是现在想来这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饮鸩止渴......

“她......”

苏牧野大概能猜到白冰儿现在的情况，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似乎都没有出路......

“不知道。”

“嗯？”

冷无双背对着苏牧野摇了摇脑袋道：“当我发现你们两个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陷入了深度的休眠，当时并没有直接死亡、于是我将她和那些村民一起转移出去，最后一次返回的信息是她似乎陷入了类似植物人的状态，由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无法估计最终的结果。”

“是吗......”

苏牧野自然知道植物人是什么意思，那么之前的觉醒对于白冰儿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想到白冰儿最后那声“哥哥”苏牧野心中还是微微疼了一下，那短暂的找回自我对于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也许保持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说不定还......

摇了摇头苏牧野讲这些没有意义的假设抛到脑后，然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说发现我们的时候......是什么意思？那个类似怨灵的玩意儿不是你处理的？”

冷无双转头看了看苏牧野，脸上表情奇怪的问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正想问问你，根据资料显示那种类似怨灵的精神类能量除了耗尽自身能量意外基本无法消除，你当时是怎么将它......杀死的？”

“我、我怎么知道，当时我直接就昏迷了好不好，难道不是你？”

冷无双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皱眉看着苏牧野，等把苏牧野看的不自然之后才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似乎并不相信苏牧野的样子。

苏牧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开玩笑的样子，那么就是说那玩意儿真的不是他弄死的？

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苏牧野还是很清楚的，难道是白冰儿？这倒也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但是苏牧野的心里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边想着苏牧野的右手一边抚摸着小黑的背脊，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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