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乃桃仔细查看了父亲的尸体,并无明显外伤或出血口,刚想把他扶正,他的脑袋突然耷拉下来。
先前刘乃桃父亲的头部靠着车厢,赵佶和刘乃桃没发现异常,赵佶俯身摸了摸他的脖子,确实有骨头折断的痕迹。
“佶郎,你能看出杀害爹爹的招式是什么吗?”刘乃桃急得快要哭出来。
“很有可能是被人扭断了脖子,从他刚才的姿势判断,很像太祖长拳的旗鼓相当那一招。”
“你是说旗鼓势?”
旗鼓势左右压进, 近他手横劈双行,绞靠跌人人识得, 虎抱头要躲无门。
刘乃桃默念三遍口诀,呼的一拳打出,一招旗鼓相当,父亲刚好脖子被人扭断,倒在刚才的位置。
“真的是这一招,是什么人这么阴狠歹毒?”
“苏子元追黑衣人,王希孟跟着蒙面人,等会看看情况再说,朕来迟了,桃娘你节哀保重身体……”
刘乃桃记起来赵佶曾经教过她这招的口诀和要点,特别是虎抱头这个姿势,他说他以前杀敌经常用这个套路。
“你这样看朕干嘛,这招朕是很熟悉,但朕没有理由杀岳丈。”
刘乃桃哭了一会,赵佶让人连车带人一起送进了刘乃桃父亲的宅院。
“张迪,你去将刑部侍郎周鼎叫来,屋子里面的东西都别动,看看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张迪去了没多久,周鼎带人过来详细查验一遍,宅院里的确有陌生人进来过。
两个仆人尸体在天井草堆底下发现后,周鼎仔细查看了尸体,判断已死去多日。
“官家,从伤口上看,似乎是教派中人。”
“道教么?知道是什么门派不?”
“恕微臣无能,仅凭这些线索,还没有办法确定。”
“那就等苏子元他们吧,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
刘乃桃精神状态不好,赵佶派人送她去了福宁殿休息。
苏子元与蒙面人刚交手三招,他们就迅速退去,绝不恋战,脱离战斗的效率让他惊讶。
不过他们的剑气和身法,像是道教里面某个门派,具体是什么门派,不太确定。
追出一里地,蒙面人早有接应之人,等苏子元追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线索。
而王希孟自告奋勇追击的黑衣人,不仅身法各异,武功路数也不尽相同。
只不过黑衣人似乎有恃无恐,走得慢一些。
这恰好给了王希孟机会,他紧咬着黑衣人不放。
黑衣人留下一人断后,大咧咧地拦下王希孟。
“就你这瑶光境的实力也敢孤军深入?你送死可别怪大哥我心狠手辣。”
黑衣人轻吐唾沫,搓了搓手,然后扬起手里的武器。
“皇上的武功很高,他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王希孟壮着胆子,他只能先搬出赵佶。
“嘿嘿,皇上赵佶?让他太祖出手我还忌惮几分,就他那两把刷子,吓唬鬼去吧,桀桀……”
王希孟可不想就这样放他们顺利离去,激起全部内力于右掌。
在刘家寺集训最大的收获,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官家把这六个字写在墙上,每一个被淘汰的人,都要对着六个字行军礼。
王希孟跟踪几个黑衣人,主要是打探他们的踪迹和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不做无谓的牺牲,也是赵佶教他们的,如果明知送死,他们一定要想别的办法达到目的。
对方选择留下一人当面硬刚,显然有着几分自信,王希孟冷静下来,观察着周边形势。
选择好了撤退的路线之后,王希孟随手发射了一枚响箭。
黑衣人早已观察到王希孟的小动作,脚步交错间,已猛扑到了王希孟身前。
实力的差距太大,黑衣人一招普通的”千里横行”,在他手底竟有偌大威力。
居然是玉衡镜高手,中间跨了足足两阶,王希孟衣角被黑衣人携带的劲风吹起,对方凶悍的掌力直奔胸口而来。
身体微微扭曲,王希孟首先想到的是完成任务,受一点伤无所谓,只要不死就好了。
左边肩膀强行与黑衣人接触的刹那,猛然后卸,惊险地用右手将响箭射了出去。
一个人影倒飞着,带起地上尘土一片,撞到一棵大树才停了下来。
王希孟卡住喉咙,咽下翻腾上来的气血,看见黑衣人再次逼近,暗叹自己实力还是太弱,好在响箭已发出,没有给官家丢脸。
死就死了吧,死也要死得像样。
刚才调集八成内力防御,两成内力佯攻,硬吃黑衣人暴力一掌,五脏六腑已受损严重,王希孟体内内力所剩无几。
摆好姿势,王希孟拼尽浑身气力狠狠朝着黑衣人挥舞着拳头,却看到黑衣人急忙止住身形,迅捷转身。
一道奇怪的哨声,远远传来,应该是他们的信号,王希孟拳头打空,带动了胳膊和胸口,再次咳嗽起来。
回福宁殿的路上,刘乃桃突然想吐,干呕的感觉好奇怪。
贴身侍女连忙端茶递水,抚胸拍背,刘乃桃的症状并没有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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