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府里陪兴华吧。”萧侧妃道。
反正余沐白这些天也不需要去大理寺当值了。
“好。”余沐白垂首。
“对了,我想着,你这回去了云南,估计要待的时间不短。你们小夫妻,不好长期分居两地。要不你带着兴华一起赴任?”萧侧妃问。
“不必了。”余沐白毫不犹豫。
萧侧妃还想劝,余沐白道:“我意已决。我不能在娘跟前尽孝,若兴华再走了,娘一个人在府里岂不孤独?再说,兴华自幼长在京城,未必能适应云南那边的水土,还是让她留在京城养身子吧。”
“也罢,那就等兴华身子养好以后再说吧。”萧侧妃笑道。
萧侧妃虽恨卢令贞,但对卢兴华,她还是很喜欢的。
毕竟卢兴华性情好,待她也一直很孝顺。
余沐白含糊应下。
因为卢令贞的事情,许洪生不得不在京城多滞留了一些时日。
如今既然卢令贞已死,皇上命许洪生启程前往塞北。
这日清晨,盛怀瑾要随许卿姝一起去为洪生送行。
“洪生去塞北而已,区区小事,夫君何必耽误公事?”许卿姝温柔地规劝盛怀瑾。
“洪生此一去,又要许久不能相见,我还是去送送吧。再说,今日衙门清闲,我也能腾出来功夫。”盛怀瑾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
近来,许卿姝待他,虽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但他总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这隔膜,使得他心里极不得劲。
盛怀瑾便着意化解化解。
许卿姝准备了十来马车东西,要让许洪生帮忙带给国公爷和盛怀臣。
她知道盛怀臣格外惦念宁哥儿,就命人带宁哥儿的几幅画去塞北,分别送给国公爷和盛怀臣。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给他们的父祖写了书信。
国公夫人对许卿姝的贴心安排赞不绝口。
许卿姝和盛怀瑾一直将许洪生送出了城。
众人在十里长亭依依惜别。
虞青黛带了两车药材。
许卿姝看在眼里,明白这两车药材不少耗费银子,虞姑娘着实破费了。
她朝着虞青黛笑了笑:“虞姑娘考虑得很周到。”
“少夫人向来备的药材更多更好。我想着有多大力便出多大力,不过是尽尽自己的心意罢了。”虞青黛笑道。
许卿姝蛮喜欢虞青黛这个姑娘。
自上次寺庙相亲的事情以来,虞青黛都刻意远着许洪生,并没有攀附之意。许卿姝私下照顾虞青黛,跟她来往了几次,虞青黛每次都进退得体。
许洪生整肃手下,带着千余人一起朝着塞北进发。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许卿姝和盛怀瑾才往回走。
上了马车,还没起动,许卿姝听到旁边马车走下一位妇人:“青黛那个小蹄子呢?走了吗?!她怎么这么没良心?!得了银子不说偿报家里,居然都买成药材捐给了军中?!”
“算了,算了。咱们来晚了,她已经跟着许将军走了,就这么算了吧。”旁边一个男人劝道。
“算什么算?能算了吗?!她弟弟娶媳妇,她妹妹嫁人,哪样不需要银子?!她也太野了!蝌儿哪里不好了? 她不愿意嫁不说,还让人打了蝌儿一顿!”妇人显然气极。
“我打听了,打蝌儿的人是许将军,咱们敢惹吗?好了,好了。反正青黛买药材的银子是她自己挣的,就随她去吧。”男人劝道。
“许将军?”妇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莫非青黛攀上了许将军?她要是攀上许将军,哪怕当个妾呢,她弟弟妹妹的前程就都有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回家回家。”男人无奈。
“她要能当正室当然更好。哎呀,咱们赶紧追上青黛,在许将军面前替青黛说说好话,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快点!”妇人催促。
许卿姝不由得冷笑。
“你们是虞青黛的什么人?”许卿姝掀开车帘问。
两个人这才有心思看向许卿姝。
他们见许卿姝容貌不俗,对视一眼。妇人赔笑道:“我们是虞青黛的父母。请问您是?”
“我是许洪生的姐姐。”许卿姝淡淡道。
一旁男人脸上不自在,合着他媳妇的话被许洪生的姐姐听到了?
妇人却很是高兴:“盛少夫人是吧?我们青黛在家经常提起你,说你待她极亲和,许将军平日里也非常照顾她。她跟许将军很是投缘。”
“是吗?你是虞青黛的继母吧?你们就这样在背后算计虞青黛吗?”许卿姝冷了脸。
“这……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从不曾薄待她……”虞青黛的继母讪讪道。
“没有薄待?那你惦记着让青黛给我弟弟做妾?青黛是个上进又有骨气的姑娘,你们这样想,实在辱没了她。另外,我弟弟正在说亲的关键时候,你们若是再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影响我弟弟的名声,且莫怪我不讲情面!”许卿姝说话掷地有声。
虞青黛的继母红了脸,不敢跟许卿姝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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