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北此举,直教林瑞麟颜面扫地,情何以堪?
简直不留丝毫余地!
月茹似是窥破了叶惠英的心思,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若傅元景遭此无妄之灾,”
“我岂止四处传扬,只怕要亲自控诉林瑞麟诽谤之罪!”
此言一出,叶惠英面色骤然紧绷。
“林瑞麟仅是一时迷糊吗?”
兰馨闻此,似觉趣事一桩。
“一时迷糊?”
“林瑞麟不正是因为此等行径被逐出林府大门?遭驱逐仍不忘煽风点火,添枝加叶地向青梅竹马傅元景、沈清欢编排是非!”
月茹接言道。
“他发给傅元景的信息我曾阅过,字里行间满是楚楚可怜,言其父母不顾骨肉亲情,只为远方兄长将我驱逐门外,更言那远方亲戚孤苦无依,对我心生嫉妒亦属常理。”
“二子太过纯真,连我们都险些信以为真。”
“沈清欢与傅元景不忿,率人寻至林天之处,傅元景反遭林天一顿教训!”
叶惠英闻言,心急如焚。
“林天怎如此不明事理!”
兰馨与月茹交换眼色,异口同声驳斥。
“不明事理者非林天也!”
叶惠英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兰馨冷笑道。
“我早有言在先,林瑞麟何来胆量行此卑劣之事?原来背后有如此纵容之养母,胆量自然壮矣!”
月茹亦附和。
“傅元景还算幸运,毕竟林天并未真正伤害于他。”
“应责怪的是你家林瑞麟混淆视听,唆使他人作枪使!”
叶惠英面颊微红,欲辩无词,见二人态度坚决,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下。
兰馨与月茹言毕,略显疲惫,转而摆弄桌上茶点。
叶惠英手捧茶杯,犹豫是否开口。
此时,兰馨忽抬头言道。
“说来,你家究竟如何打算?过往之错既往不咎。”
“如今亲儿归家,为何仍将心术不正之养子视若珍宝?”
“若真有能耐倒也罢了,这般是非不分之徒,留之何用?”
月茹冷笑一声。
“明姐,此言差矣!我记忆中,林天归家已逾一年,林家仍未公布其真实身份,显然未将其放在心上。”
“你言再多又有何益?”
“再者,林家如此袒护林瑞麟,或许林瑞麟亦自认为林家一切皆为其所有,林天归来,便是与他争夺!否则,哪个孩子会无故离家出走?”
二人言辞犀利,叶惠英心急如焚。
“分明是他不愿归来,偏说是家中逼迫!”
“他不归来,我们又能怎么办?”
“且林天归家一年,你何时见他与我亲近?每当我心有不悦,皆是林瑞麟在旁慰藉。”
“人心皆肉长,林瑞麟在我面前始终乖巧懂事,即便有过,谁人能不心生怜惜?”
叶惠英一口气倾吐心声。
兰馨与月茹面色一沉,她心中一紧,连忙补救。
“非我本意,我是说林瑞麟虽有过,但在家中……”
兰馨冷声打断。
“叶夫人,今日邀你一聚,是我等唐突,今后无需再联络!”
“我自会教导沈清欢远离口蜜腹剑之辈,你也回去告诉你的宝贝林瑞麟,让他勿再接近我家孩子!”
言罢,
兰馨与月茹提包并肩离去。
叶惠英欲阻,却被月茹轻轻挥退。
耳畔传来二人渐行渐远的对话。
“明姐,有时也不全怪林天,昔日听闻只当笑谈,今日亲眼所见,方知其中酸楚。”
“哪家好儿郎能在此等环境中不失落?”
兰馨冷哼一声。
“诚哉斯言!”
二人声音适中,恰好让包厢内的叶惠英清晰听见。
叶惠英如坐针毡,痛苦不堪。
她不解,事态何以至此!
同样陷入尴尬的,还有身处城郊高尔夫球场的林泰霄。
林泰霄身着球服,神采飞扬。
数位年岁相近的男士围坐一圈,目睹林泰霄一杆入洞,不禁鼓掌赞叹。
“老林,今日真是鸿运当头啊!”
林泰霄的挚友兼合作伙伴宋墨尘笑道。
林泰霄将球杆交予球童,满脸得意。
“运气好!运气好!”
步入阴凉处,林泰霄摘帽,坐于宋墨尘旁,又除下手套。
宋墨尘微笑道。
“老林近来不仅球运亨通,商场上也是顺风顺水!林家风光无限,又揽下不少项目吧?”
林泰霄一脸悠然。
“哎!年岁大了,眼光不及孩子们长远!我那大女儿比我更有头脑,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算是体会到了!”
宋墨尘以指轻点林泰霄。
“嘿,老林,你这家伙真是好福气!家中有贤妻也就罢了,孩子还个个有出息!”
“前些日子在商会遇见林幼薇,嘿!真是与你年轻时有得一比!”
“你倒是传授些育儿经给我,免得我家那两个整日闹腾,让人头疼!”
林泰霄大笑,拍了拍宋墨尘的手臂。
“老宋,你这是哪里话!谁人不知你那两个孩子自立门户,做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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