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这一整栋高大的建筑物之中就只剩下了两个活人……

欧阳和季风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但都没有失去理智，反而在这种时候，两人都比之前要更加冷静……

欧阳轻声叹了口气：“所有人都死了……”

“你为什么就不想去死呢？”季风沉久不语，语出惊人：“为什么你的心理素质就好的这么过分呢？研究心理学难道就真的这么神奇吗？”

欧阳先是用复杂的眼光看了季风一眼，终究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猜的没错……”

“你猜到了什么？”季风笑道。

欧阳也冷笑了道：“如果我去死……不就正中了你的下怀了吗？”

季风饶有趣味地看着欧阳：“你怎么知道是我？”

局面瞬间就变得焦灼起来，两个心理学博士对峙，情况似乎从来就没有在掌控之中……

欧阳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其实你的表演真的很烂，到处都是破绽。”

季风笑道：“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大批笨蛋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丢了性命都不知道，你不也很积极的在配合我做游戏吗？”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阻止你也没有用。”欧阳直直的盯着季风的眼睛：“就算我当众揭发你，恐怕你也有办法让所有人都以为不正常的人是我吧？”

很难想象，当一个人聪明到极点，甚至比普通人高出一个档次之后，它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欧阳随意的打量了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说到：“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很简单。”季风似乎相当满足欧阳这种好奇感，这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虚荣心：“首先，整个病院里我都是先喷洒了致幻药物，而且那些警察估计也没和你说过，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高频率的在这家病院内活动了，毕竟我是心理学博士，这样的高频率活动也可以解释为实地研究，然后要做的就很简单了，本来，精神病人的内心就很脆弱，极其容易遭受暗示，吸入了药物之后更是如此，只要我稍加一点引导，这一场毫无压力的屠杀就开始了……”

“致幻药物加上心理暗示啊……”欧阳似乎完全没有把季风当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而是老有趣味的看着他：“恐怕我们的手机也是你弄的手脚吧，那么久没有和外界取得联络警局却没有任何一点反应，是你一直在和他们联络吗？一直在想尽办法应付他们？”

“嗯哼。”季风笑着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我请黑客帮忙，用我的手机就可以以你们的号码发给警察局，就算是警察局也验证不出来，说起来要弄成停电的样子还挺麻烦的呢。”

“有一件事我一直搞不懂。”欧阳说道：“那个小警察……你究竟是怎么让他斜着掉落的？现在他人呢？也死了吗？”

季风笑着：“看不透吧？那个小警察可是我安排的最大一枚伏笔，其实我早就通过催眠控制了它的大部分行动，目的就是让你们丧尸向外继续出逃的信心。”

“那现在他人呢？”欧阳刚一问完就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多此一举，季风怎么可能会让那个人留下……

“这么说来，警方之所以来找我也是你的打算了？”

季风点了点头，此时也早已没有任何掩饰的必要，欧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可能会被警察拘捕的那一种畏惧：“没错，我需要一个对心理学有研究的人来作为比对，在同样的环境下吸入同样的毒气，并且受到同样的心理暗示，我想看看你和他们到底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为了研究？”欧阳捏了捏下巴，轻声说道：“那还真是残忍啊……”

“残忍？”季风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似的，大笑起来，终于是笑够了，他对欧阳说道：“你居然也会说这种事情很残忍？天呐，你简直就像是那些未开化的傻子一样……太可笑了……人类文明的进程之中，有哪一项不是布满了血腥？就这么几十个人的死亡研究出的数据你知道足够让心理学提前进步多少年吗？他们死得其所！就算是活着他们也不可能制造出如此伟大的利益！”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欧阳虽说是在讽刺，但是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畏惧也没有愤怒，只是随意的抱怨了一下，仿佛只是在和一个意见不同的同学做着学术交流，这样冷淡的语句，不禁让人心寒……

这两个人……真的还能算是人吗？

“我是疯子？”季风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之中尽是讽刺：“也许是吧，可是你呢？你应该早就已经看出了我的打算吧？也应该早就已经知道我会做什么了吧？为什么不阻止我呢？你要是能阻止我的话，也许那几条命就不用死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别假装圣人了好吗，其实你也压根就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吧？”

关于这点，欧阳完全没有反驳：“你说的没错，我压根就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但是我只知道，这个问题出在你身上，现在你该记录的东西也记录的差不多了，能放我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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