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整天待在家里。”

这是在跟他商量的语气。

顾星澜唇瓣张了张，微微点头：“好。”

阮陶嘴角弯起一点，继续说：“我不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这话让他眼神闪烁了下，好像意识到什么，忽然抬头看她。

“那你喜欢…”

阮陶眨了下眼，继续打断。

“不是要来爱我吗，我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

他迟疑地朝她靠近几步，直到能看清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

“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吗。”

这试探的模样倒是和从前那个没有安全感的祁栩很像。

阮陶撑着扶手起身，自然地用胳膊圈住他的臂弯，像做了无数次那样。

“只要你不再随意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有什么要离开的理由吗，祁栩，你是不是忘了，丢下我先走的人明明是你。”

听见她重新唤自己的名字，被她挽着的手臂一僵，他轻轻垂眸，看见她有些郁闷的脸，心中那些杂乱的心思突然就被清理干净了。

“那时候，会难过吗…”

阮陶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会了，我努力那么久，只想看见你清醒的样子，哪怕跟我打个招呼也好，可你竟然连见也不肯见我就…”

话落，她顿了顿，又气呼呼瞪着他：“只许你生气，我就不能耍脾气吗，虽然你比我小，可总不能一直让我吃亏吧。”

所以，她不是想要逃，也不是不爱他了。

只是因为自己丢下她先走，所以才生他的气。

而他竟然做出让她更讨厌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后，顾星澜头更低了些。

“对不起…”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充满愧疚。

阮陶便知道，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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