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凤柔慌了，眼睛瞪大间地掉下了泪，她看着赖明殊，满脸的自责不已，连唤一下赖明珠都感觉到很难：“明珠，妈妈……”

“不要叫我的名字！真恶心！”赖明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凤柔的话，冷静不下来的时候什么话都总不动脑就来：“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投错了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妈，难怪爸爸不喜欢你而中意凤情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这种女人……活该得不到爸爸的爱，公司能被你管理得那么好，蒸蒸日上，也一定是你……”

“够了……”赖天向打断了赖明珠的话，不想再让她伤害凤柔了，凤柔再怎么样……那也是她的母亲，生她养她的母亲：“明珠，不要再说了，你妈生了你，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上不容易，你要知足和感恩，无论你妈犯了天大的错误……你都要原谅她。”

“呵……”赖明珠可不会再听赖天向的话了，打着陌生的口气反问他：“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一个陌生人吧？既然一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女儿为什么不说出来？你在扮大善人给谁看呢？我吗？那你也没有给过我渴望的父爱我啊！你只做到了关系上的疏远而已，每次听到我爸爸爸爸地叫你时……你是特别不想理睬的是不是，竟是如此……那你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何苦压抑心底呢？你都能忍，我为什么接受不了？”

“……”赖天向沉默寡言，看着面前见似已疯的赖明珠，他两眼马上裹上了黑暗，晾了她许久，他方才道：“明珠，那个时候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小，你不知道往往是最好的，为了你的学习着想，也为了让你有个完整的家庭，而且……我以为你妈妈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告诉我而已，而现在你知道这件事了，你也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赖明珠再次夺去赖天向的发言权：“明白你这么多年对我不好的原因了么？呵，的确啊……这十几二十年真是为难你了，为了扮演一个好父亲，为了不让我看出半点异样，傻傻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是我父亲而又不常陪伴我，表面上咬牙忍住我的一句‘爸爸’！可背地里呢？你应该很想否认下我脱口而出的爸爸，很想告诉我说自己不是我的爸爸吧？这场天衣无缝的戏，你真是煞费苦心了呢。”

她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如大雨般洗脸了，心里……好痛苦！她不愿接受这真相后面的骷髅，更不要一颗完好的心脏被扎成马蜂窝，她只想一切好好的，像三年前她什么都拥有时的那样。

“明珠……”凤柔靠近赖明珠，伸出了带点颤抖的手靠近她，两眼带泪地主动向赖明珠道个歉：“对不起，若……你一定非得生妈妈的气的话，那妈妈毫无怨言，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妈妈当时无奈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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