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洗两次澡,然后所有的洗发水,沐浴液,还,还买了香水,就,就工人们用来遮汗味的香水,呼吸是因为我…咳咳”江俊泽咳嗽了两声,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我保持这浓重的口气,快累死了,你摸摸我的发音肌是不是练的发达了。”说着,他把玉籽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
玉籽掐了他一下“你还是学医的,有发音肌这块肌肉吗?发音的不是声带吗?你还能把你的声带拿出来给我看?”说着,玉籽把手放在了江俊泽的喉结上,江俊泽咽了口口水,逗得玉籽笑了起来“你别动。”
“我爱你”
“恩,我知道。”玉籽点头,困意再次袭来“我明天想…”
“玉籽…玉籽…”正说这话的玉籽,突然如同松了口气一样的晕了过去,无论江俊泽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按了铃,不过片刻,容泽就一阵小跑着过来,看了一眼倒在了江俊泽怀里的玉籽,就知道玉籽凭借她的聪明才智,认出了江俊泽。
“别害怕,把她放下吧。”容泽喘着气,让江俊泽把她放平,躺好,又用手电检查了一下玉籽眼球的光感,对江俊泽说“你自己来看一下。”
说着,江俊泽接过容泽手里的小手电,在玉籽的瞳孔上照了照,原本毫无反应的玉籽的眼睛,居然跟着光动了动“容泽,她的眼睛…”
容泽点了点头“她这么一摔,也不是全无好处,她的视神经本来就没有任何问题,经过一次的介入治疗,血肿的地方,也在慢慢的消肿,所以,她的眼睛,很快就会看见的。你幸好,在她看见之前,被你发现了。”
“那她为什么会晕倒?”
“她其实,一直都有晕过去的反应,最初她意识到的一次,是她从东南亚回来的飞机上,她昏迷了整整两个小时,下了飞机,又在开的车上,差点晕过去。这也是我,非得坚持带她来美国治疗的原因。她晕倒只会有两个原因,一是本来就是因为严重,这是正常反应,再来,就是比本来就更重了。”
“那…”
“有两种状况,也就意味着有治疗方法,第一种就是继续现在的治疗,第二,就是更冒险的,就是我之前不肯为她做的,开颅手术。我并不具备,为她做这个手术的能力。”
“你都不行?”
“恩,我不行。我虽然是外科医生,但是我的专攻方向并不在神经治疗,我已经请了专家,其中,你的老师山姆,就是我心目里,最合适,为玉籽做手术的人选。”
“山姆的手术时间,都排到明年了,他是个从来不讲情面的人,只信奉科学和规则。”
“是,所以,现在我的办法是,继续现在的介入治疗,这是目前最科学和有效的治疗,而山姆医生那边,只有排队了。至少现在的治疗,不会让她变得更糟。”
“我,我去见山姆。”江俊泽看了一眼带着氧气面罩,深深睡去的样子,他觉得要亲自走这一趟。
“你是不可能改变山姆的,他虽然是你的老师,但是这么多年,我没少和他打交道。”说到这里,容泽突然笑了“要不是他不肯给我爷爷做手术,他可能还要再活几年。”
“你爷爷去世,怎么还这么开心?”江俊泽发现容泽说完,都在笑。
容泽摇摇头“没什么,但是你可以去试试。”
“好,你最好越快去越好,我也继续给玉籽加强检查,你带着她的结果去。”
“恩”江俊泽把手里的小手电还给容泽“我拿到结果就去。”
“好,你好好照顾他。”说着,江俊泽准备出去。
快到门口,江俊泽突然叫住了他“容泽…”
“怎么了?”容泽觉得江俊泽的声音深沉了几分。
“玉籽她…”
“她现在没事啊。”
“明天,她明天能吃东西吗?”
“什么?”容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玉籽饿坏了,想吃糖醋肉,春卷和小羊排。”
“医院拐角有家不错的烤羊排店,但是你要早去,估计要排队。”说着,容泽又笑了,这几天,他的笑容,好像也多了起来。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江俊泽等容泽走后,转身想要坐在刚才坐的位置上时,却发现,外面又下雪了“玉籽,又下雪了。”
当然,玉籽是不能回应他的,但他还是絮絮的说着“玉籽,又下雪了。
真冷啊,玉籽,就像我妈妈去世的时候,她那时候病得很严重,每天都咳嗽,瘦的皮包骨,然后她知道,要带我去见我父亲和哥哥了。
那天天上也下着雪,她吃了好多药,化了妆,打起了全部的精神,想要在我父亲面前,装得若无其事。
她把我交在我父亲的手里,拥抱了宋律,宋律浑身僵硬,我在面对我父亲的时候,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最后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我追出去,外面的天黑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父亲把我抱住,对我说,我知道你妈妈病了,这可能是我们父子三人,最后一次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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