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位房相爷若不是你那个有血脉之亲的嫡亲兄长的话,你可想过他顶替的意图?”女孩子看着房瑄愤怒而压抑的脸色,认真的说道,“我若告诉你,房值周经营阿芙蓉一事极有可能是得了这位房相爷的授意,那些不见的钱财去了他的手里,你可愿听我的一试?”
“你说什么?”回过神来的房瑄睁大眼,看向面前的乔苒,惊道,“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嫡亲的兄长,我怎么可能认错?便是容貌可以易容,他对我二人自幼到大的事知晓的一清二楚,若非嫡亲的兄长又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大天师在一旁看着房瑄的反应,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肯听便好,就怕他不肯听。
对此,乔苒心里早有了答案:“你可知有一种手段叫催眠摄魂?”
这一步也是她推断房、甄二人互换中重要的一步,想要互换身份,除了外表自然还需要内在也换一个人。
若要将另外一个人装的滴水不漏那便必须知晓此人所有的过往。
“用催眠摄魂的手段,可以从他本人的口中知晓那些过往。”乔苒说着忍不住闭了闭眼。
就似她曾经做过的清醒梦一般,过往发生的事刻在记忆的深处,兴许自己本人素日里未必记得,可身体却仍然记得这些事。
便是用了这个手段,如今他们甄大人便总是认为自己便是甄大人,只是偶尔潜意识里的反应有些意思罢了。
他们甄大人是真糊涂,那位却是装糊涂,能做到这么多年不露一点破绽,那位必然是个滴水不漏的主,能清楚的记下房相爷这个身份自小到大的每一件事。
可看甄仕远,他记性不错,却远远没到这个地步。所以……
“你兄长记性虽然不错,却从来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吧!”乔苒对房瑄道,“你可以回去试试他,便拿自己记得的真事试探好了,若是有所发现,你再来寻我和大天师,届时我会让你看到整个事情所有的真相。”
房瑄看着她,脸色发白。
女孩子口中说着如此惊人的事,神情却镇定自若:“你只消试一试,莫要打草惊蛇,这房相爷若不是你真正的兄长,定然是个厉害的断案高手。”
房瑄听到这里,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之后才开口反问她:“那他与你相比如何?”
乔苒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不过从房、甄二人调换身份一案,可以看出此人是个极其厉害的断案高手。
房瑄沉默了一刻,苦笑了一声“好”,说罢转身便要走,女孩子却在此时又叫住了他。
“你进宫来先来见了我和大天师,房相爷必然会问你大天师唤你来做什么,你可知怎么回他?”女孩子问她道。
房瑄听的一愣,摇了摇头。
“那你记下我的说辞,”女孩子默了默,开口说道,心忍不住的提了起来。
同是断案高手之间的过招往往只在伯仲之间,稍有不慎,便会叫房相爷发现端倪。
……
“大天师问我兄长可与真真公主有过接触,还问真真公主逃出宫后房府可有动静之类的话,”房瑄说到这里,忍不住蹙眉,而后冷笑了起来,“大理寺那个姓乔的也在,她如今倒是活的好好的,还入了大天师的眼,我儿值周惨死想要凶手以命抵命却都不成,这老天还有眼么?”
提起房值周,房瑄便忍不住意难平。
到这个年岁,哪还会有什么孩子?房家经此一事算是彻底绝后了。
房相爷听罢,垂眸叹了口气,道:“此事你我明白,是值周做错了。”
比起房瑄的很,房相爷尚且没有被亲情完全迷糊了眼。
“可是……”房瑄似是还想说什么,却被房相爷抬手制止了,而后房相爷反问他:“你如何回答的?”
“能如何回答?自然是照实说了便是了。”房瑄说着冷笑了起来,“真真公主那等恶女怎会与我房家扯上关系?大天师是找真真公主找疯了才怀疑到我房家头上来。我看她是到底不如当年了,嫁人生女日子过得太顺遂被磨了角,如今似个没头苍蝇一般乱找人能找到什么?”
这也是朝中不少官员的看法,对此房相爷不置可否,只是叮嘱房瑄,道:“再如何她也是大天师。这种话莫要在外人面前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怕是会在背后大做文章。”
“有什么人敢拿这种事做我房家的文章?”房瑄却是不以为意的冷笑了起来,“她带着那姓乔的丫头摆明了想要离间我二人,还道什么当年值周的事兄长你不保我,害的我丢了官云云的,我房家的事岂是她们能置喙的?”
又提起了值周的事……到底还是耿耿于怀的。房相爷深沉默了片刻,对房瑄道:“值周之事我确实做的不多。”
“兄长不必说这种话,我房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在,我房家便不会倒。”房瑄说道,“我懂得,兄长你不必解释。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岂是她们能懂的?妄图用值周之事来做文章真是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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