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终于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那副老实巴交的脸色掉落，换成地是求饶的表情。

“你给青玄城传递了什么信息？”

方成斩钉截铁直接插入主题，他的脸色很冷，再也没有半分戏谑的神情了，似乎只要章自显没有如实回答，他瞬间就要出手杀了他。

“我什么消息都没有传给青玄城啊，我才加入青玄城密探半个月，而且我在黑风寨真地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今天，我才是第一次啊，老大，你要相信我是第一次啊”

章自显哭丧着脸，像一位柔弱的女子在喊冤，而方成三个大汉围着他，像是在做点什么。

方成对第一次这个词很敏感，他知道当别人干了坏事被发现时，总会第一时间说自己是第一次干，其实早已不知道干了多少次。

“王钟，打”

方成冷冷道，看看你还说你是不是第一次。

王钟听到方成的吩咐，握紧的拳头一拳便朝章自显的面门砸去，章自显通叫一声，额头肿了一大块，继续抬起头，对方成道：“老大，我真地是第一次干啊，真地还没来得及做对不起黑风寨的事。”

竟然还说第一次，这不是明摆着找打吗。

“王钟继续。”

王钟又是一拳朝章自显面门挥去。

随后当章自选每次说自己是第一次的时候，方成都会吩咐王钟继续。

后来章自显终于学聪明了，索性闭口不说，等待着方成来问。

方成看着比原来体积已经大了一倍的脸，继续问道：“青玄城给了你多少元石，然后要你做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章自显叹了一口气，王钟的拳头终于没有再一次袭来，果然不能主动求饶。

“青玄城一天给我两块元石，让我在黑风寨打探王钟和李老大两人对黑风寨发展的规划和黑风寨实力的变化以及对青玄城的态度。”

章自显把上头和他说的，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了方成，他此时哪里还顾得及元石和青玄城的报复，他此刻只知道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那么王钟的拳头便会打在自己的脸上，他毫不怀疑，最终他会被王钟打死。

方成笑了，还让他打探黑风寨的发展规划，据他所知，黑风寨压根就没有什么规划，李老大和王钟两人只是在瞎忙活，而黑风寨的实力变化压根就不用打探，黑风寨根本就没有隐瞒实力，实力变化都是在明面上的，至于对青玄城的态度，在方成来之前，王钟和李老大对青玄城一直都是很信任和友好的，毕竟黑风寨要靠青玄城吃饭吗。

他怎么也没想到青玄城会花元石找这么一个蠢蛋来打探这么白痴的消息。青玄城的密探脑子都是用什么做的，方成很好奇。

“好了，我问完了，你们可以继续你们的事了，但是暂时不要把人杀了，我还有用处的”

方成站起身来，给两人传音道，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叫章自显的卧底没有传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所以这个青玄城的奸细没什么用。

“知道了”

前辈问完了，现在轮到他们了，他们心中早就有千万疑问，这个原本是小松寨的成员，是如何成为了青玄城的走狗的。

只是有点可惜，前辈已经吩咐了，不能把他打死了，这副模样如果再打下去，章自显可能就真要死了，不能一边听章自显讲故事一边打他，王钟感到非常不爽，但前辈已经有了吩咐，他只好止住拳头。

看着方成站立起来，而王钟和李老大两人又蹲了下来，章自选眼里都是恐惧，王钟的拳头他可是尝过的，现在轮到他李老大和王钟两人询问了，章自显感觉接下来他很可能会死在王钟手里。

王钟一袭白衣上早已沾满了章自显的鲜血，他冷冷地看着章自显，他对那些章自显来黑风寨打探什么消息一点都不感兴趣，那些前辈已经问过了。

他要问章自显是如何成为了青玄城走狗的，对他们来说成为青玄城的走狗比他是密探重要。

“说，你是如何加入青玄城的？”

王钟抬起一只手，在章自显眼前晃悠，他只是在吓他，并不会真地动手。

但章自显却不知道，他以为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或者说地让王钟不满意，那拳头随时都可能砸在他脸上。

所以每次回答，他必须谨慎。

“从小松寨解散后……”

方成不想听下去，所以离开了，他知道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修士，为了生计而背弃自己初心，途中还多次想拒绝，最后又无可奈何的故事。这种故事一向是做过错事者的借口，结果和开头总是那样。

不过章自显对青玄城没有用，但不代表对黑风寨没有用，青玄城既然想打探黑风寨的信息，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可以传递给青玄城一些错误的信息呢，或许还可以借此反过来打听青玄城的信息，这一切的重点就在于章自显，只要控制好了他，那么这一切都好办。

关于控制章自显，这种事情方成最得手了，准确地说是松明岛的人在四海岛很得手，四海岛几乎没有什么毒丹，对毒也没有什么了解，从连最基础的解毒丹都没有就可以看出来。而松明岛恰恰比较流行毒的使用。

所以方成准备便用毒控制章自显，把章自显变为己用，让他去窃取青玄城的消息，顺便传给青玄城错误的信息。这也是刚才他不让王钟打死章自显的原因。

章自显活着永远都比死了好，死了青玄城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必然会在派人来调查章自显，那时，青玄城便会把黑风寨当成敌人，还未等黑风寨发展便把黑风寨扼杀了。这当然不是方成想看见的。

以缓兵之计稳住青玄城，然后私底下偷偷发展，把势力转到无峰城，到时候就算青玄城要翻脸了也不怕。想不到章自显这个奸细竟然可以起这么大作用，方成笑了，青玄城这不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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