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过，第一次听到说你来这里的时候，心里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我觉得终于可以再见到我的女儿了，难过的是你肯定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爸爸。”

何沐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水，说，“从你打算在这里结婚安定下来，不再回去的那一天起，就等于已经是抛弃了我们母子吧。”

“……小沐……我……怎么讲……好吧，或许可以按照你这么说吧，我也不太想继续狡辩了。”

“……”

何建东不再说什么，何沐也暂时不想再问什么。何沐的心里与外面慢慢暗淡下来的天色一样，捉摸不定。何建东也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

*52*

暂时不管在沙发上沉默的父女两个，来看看随着母亲一起进入房间的段亦然。房间里，何轩冰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低头专心的玩着手机。赵淑素一个人坐在床上，靠在靠垫上，静静地思考什么，或者说，在静静地生闷气来的更贴切一点。

段亦然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床脚，拿起床脚的小凳子，搬到赵叔素坐着的床边。

“妈……”

“你别叫我妈。”

“我咋能不叫你妈呢？真是的，开什么玩笑。”段亦然嬉皮笑脸地对着妈妈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我以为你都忘记了呢！”

“妈你说什么呢！你不要生气了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呀！”

“一个月连家都不回，给你发消息让你回来你也不回，现在回来是为什么？”

“妈……”

“我看你是为了外面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吧！我说你年纪轻轻的，翅膀已经硬了啊我看！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你本身是应该站在跟我一个战线的，现在呢，你为什么和你爸站在一个战线！”

“……妈，什么战线不战线的……你在说什么呢？”

“你别给我装糊涂哦，我还不了解你。外面这个人是谁你知道，那我呢？你是觉得我应该笑脸相迎，端茶倒水，好吃好喝的伺候上吗？？之前你跟我说叫她来家里吃饭，我跟你明确说过了不行。现在是怎么？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是吗？”赵淑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段亦然也没打断，只是听着自己妈妈说着。

“妈，我那天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以为……嘿嘿。”

“臭小子我没回是因为我没看见！你嘿嘿什么嘿嘿，我看你是要把我的高血压气出来。”

“别别别，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跟你爸一个样子！”

“嘿嘿，是啊，都一样喜欢你呀！”段亦然开始撒娇。

“少来这套！听到没！你爸之前跟我讲的时候我就不愿意，你爸是不听我的，现在是你也不听我的。我看我在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我是不是要带着小冰一起出去过你们才满意！”

“好了，妈，我错了，是我不好，你消消气，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身体可咋办。你老说我是你的小棉袄，小棉袄咋能让你气坏身体呢？”

“还小棉袄呢？那是我眼瞎啊，你就是个气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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