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在天上打架。

老公在地上揍人。

合拍！

真是太合拍了！

以至于颜则卿和清灵都暂时熄火，躲在天上暗戳戳观摩老公（夫君）大发神威。

“这一拳发力有些过了，若是同境之中，又收力不及时的话，容易被人抓住破绽......”颜则卿还点评上了，说得还条条有理。

清灵闻言后，却只淡淡瞥她一眼：“我觉夫君挺好。”

颜则卿皱了下眉，瞟了眼这只淡定的小狐狸，旋即又继续垂眸观望。

好一会。

“这一记扫腿看着有点慢，应该是放水......不，纯粹就是膨胀，这个狗男人，难道不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我觉夫君挺好。”

“这一招耍得不错，看来没少练，但不对啊，也没见他练过......咦？居然还耍帅？简直胡闹！武者对战，事关生死，就算只是玩闹切磋也应认真对待！”

“我觉夫君挺好。”

“怎么还用上王八拳了？这也是能......”

“我觉......”

“够了！”

颜则卿受不了了，止不住大声地冲她叱道：“张嘴夫君闭嘴夫君的，有完没完！”

“你就是个勾搭别人老公的小三，还带着只小笨鸟来当小四！”

被怼了一番的清灵面不改色，等颜则卿骂完，才轻描淡写地笑了声：“呵，一把破剑也好意思自诩正室，你问过夫君了吗？”

“不然呢？”颜则卿双手抱胸，端出一副傲然的姿态：“难道还轮到你一棵草上位？”

“那只是一世身。”清灵淡淡道。

“哦，终于承认自己是只狐狸精了。”颜则卿嘴角上扬，勾出一道得逞的弧度。

清灵看不惯她这样的姿态。

“狐狸怎么了？”她当即回敬道：“至少夫君抱着时能感觉到温暖与心跳，休息时还有毛茸茸的尾巴供他枕着，哪像某把只会到处杀伐的剑，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躺夫君怀里也不怕把人划伤了。”

在好朋友面前，清灵也没什么好藏捏的，直接激活了很早前的毒舌属性，用最乖巧的声音狠狠地刺着颜则卿。

然而，颜则卿在听过后，却出奇的没有反刺回去，而是露出一脸恍惚道。

“你不懂。”

“我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世俗的见解，物种什么的......”

“剑就是剑，变不了。”清灵淡淡打断道。

颜则卿柳眉紧蹙：“你这话我听着有点刺耳。”

“我实话实说。”清灵一脸认真，但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是被颜则卿捕捉到了。

她冷哼一声：“你真令人讨厌。”

“我不讨厌你就行。”

“......”

良久的安静。

或许是连老天都不愿打扰，这一刻九重天连风雪都停歇。

那一轮红月早就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颜则卿压根没想真动手，也可能，如清灵所想。

“是‘广寒仙’你召不来，‘黄素天尊’你也唤不动，所以才借了慈航的法身。”

“你认为如何就如何。”颜则卿淡淡道。

可这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调调，最是难以揣测，尤其是在这等‘奇诡’的人身上，纵然清灵也猜不透半分。

不过可能是跟言君待久了，被传染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想不通猜不透的事，便不去想，也懒得去猜。

反正又没危险。

有这功夫，不如去逗弄一番绿宝来得实在。

但一想起绿宝......

清灵把目光转至一处。

略显浑浊的水池仍然不曾缔结半分，但透过昏暗的水面，可以看到一条百多米的龙正在蜕皮。

是的。

绿宝又在进行蜕变了。

大大的脑袋上，两根龙角破开旧皮，顶出水面，饮风露雪，招引雷霆。

而其下方因龙角顶出，才堪堪露出的小块龙鳞，却不再是曾经那碧绿的色泽。

反倒变得有些微微泛黄，有种接近土壤的感觉。

是错觉？

还是......

“你给绿宝吃了什么？”颜则卿的每一次投喂清灵都知道，但清灵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又在那次喂了何种会产生此情况的‘资源’。

“也没什么，就给它平日伙食里加了点‘营养’。”颜则卿也看向绿宝，凤眸里泛起一丝温和。

为何？

清灵瞥到这一幕心里产生疑惑，但就像之前的念头，她懒得猜这种没危险的事情。

“难怪......”清灵顿了下，又略有担忧道：“但如此会不会有影响。”

颜则卿瞥着她一副母爱泛滥的样子，撇撇嘴说道：“龙乃灵中尊，区区这点算什么。”

说着她再次看向绿宝，像上心的后妈一样恨铁不成的语气继续道：“况且，它整天跟条哈气狗一样，像什么样子？”

但清灵不喜欢听人说绿宝，于是立刻为其打抱不平道：“你在夫君面前时，也没见你多正经。”

“那不一样，我这叫情调。”一说这个，颜则卿脑袋都仰起来，似乎很得意对某人的调戏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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