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踏入这满是仙孽的‘神煞宗’,就犹如魔窟一样,她沐元君留不住夫君,已是人生至愧,哪里还能叫女儿重蹈覆辙?!
就算如今昏迷着,满山上下束手无策,门外危在旦夕,甚至就连宗门内也是人心涣散,甚至濒临崩溃.
但沐元君,不悔分毫。
在这种旦夕生死存亡的局面下。
她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山门所有人的生死。
一面是至亲骨肉,陷入昏迷的女儿。
一面是一手扶持,至于今天的宗门。
就算有那么寥寥几个助手,可这一次神煞宗,眼看着是不准备再等了,五年来,这是第一次就要将‘伏龙山阵’给击得近乎崩溃,须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那三位姗姗赶来,
恐怕到时候.
也只能看着满山枯骨,一片荒芜了。
甚至于——
当那紫衣真人陈澈声音渗入大阵,绵延整个伏龙山上下角落,叫所有人俱都是人心惶惶之后.
还大言不惭的朗笑了一声:
“另外,好叫汝等知晓。”
“这一次.”
“是有‘神煞真君’亲自降下‘法诏’,携带了他老人家的神魂之力,化作一枚小旗的!”
“方才吾等围山,不过是猫戏老鼠罢了。”
“召出此旗,待‘真君’念头骤降.”
“区区九曜阵,何能拦截一尊大圣?!”
陈澈的声线陡然转冷。
随即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面色一变再变的美妇,哈哈一笑,从手中甩出了一道赤红色的法旗,还未有神威显现,就已是叫伏龙山内的人,心肝一颤!
“季师兄”沐元君紧握伏龙剑,在看到这面旗帜后,深吸一口气,终于低喝一声!
在她身畔,一道面带风霜,独臂擎剑的蓝衫中年,登时怔愣了下:
“沐掌尊,你这是要.”
作为曾经伏龙山的大师兄,后来被洛景托付,将季阀与伏龙山合并,由前身‘伏龙七老’变为‘伏龙七首座’后,
一直兢兢业业到了今天的季无暮,隐隐猜出来了沐元君要做什么。
“莫愁现在正在昏迷,这孩子身上的魔种我知难解,但眼下的情况,也只能拜托你了。”
“看在香火情分上,你若能找到‘剑魔’初七,出于我亡夫的面子上,她应能帮你。”
“这么多年了其实那个莫须有的奢望,我早就已经看淡,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但”
“这孩子是唯一的念想了,她还没有成就真人,追得上她父亲的脚步.”
“她,不能死在这里。”
“我为掌尊,不能走,死也要死在我沐氏基业上。”
“伏龙山的法阵有一道暗门,就在西北山脚下,你自是知晓,从那里走,必定无人问津。”
看着手中的伏龙剑,沐元君苦笑着。
随即交代完了后事,玉指磨砂片刻,突得柳眉倒竖,一声娇斥:
“伏龙山诸弟子.”
“听掌尊令!”
“出剑!”
她没有多说什么。
但当这一句话落下。
漫山遍野汇聚的门徒,虽是沉默,有些人露出不甘,有些人露出解脱
可却没有一道影子跑的。
剑者.宁折不弯!
于是下一刻。
唰、唰、唰!!
一柄柄斩仙除孽的法剑,接着清亮的剑鸣冲霄!
看到成百上千道近乎决死的剑光结阵出鞘,甚至叫阵仗远大于伏龙山的‘神煞宗’门徒,都忽地心中生悸。
“死到临头了”
“还搞这些!”
陈澈不屑轻嗤,他甚至都没有叫身后的神煞宗门徒继续。
只是一指点出,看着那张小旗,期待着‘神煞真君’的降临:
“不过.”
“老鼠不挣扎,怎能得见大圣出手呢?”
千剑陡出伏龙山!
而陈澈只是悠然自得的展开了那张小旗,看着上面法力激涌,有恐怖的气息凝聚,可过了半晌又半晌,却始终不见大圣念头陡降,毁灭一切,于是不由蹙眉,有些疑惑:
“老祖”
“这是有事耽搁了?”
“可不应该啊!”
“沐莫愁之事耽搁了五年,这一次下了最后通牒,他看起来也无比重视,如何会”
眼看着伏龙山的临死反扑已经杀了上来。
当场,就有好些个门徒瞬间横死,被剑饮血。
陈澈还不死心,刚想再重新试上一次,可就在这时——
西南方,从那‘神煞宗’,甚至是更为遥远的关中方向
有一道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满身是血,看上去受创不轻的身影,缓缓踱虚,如履平地,竟在这种紧要关头,毫无征兆的踏上了伏龙山的地界。
而他走进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陈澈。
直接就叫这位紫衣道首,当场浑身上下刹那冰冷,如坠冰窖。
陈澈御使‘真君小旗’的手掌僵硬住了。
因为,在他的视线里。
那满身是血,看上去杀气腾腾的人手上,正提着一样‘东西’。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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