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那背后之人可不是我们能惹起的,我若不从,他们就要对咱家不利,我也是为了保全咱们一家老小,才出此下策呀,可没想到如今越陷越深,难以脱身了。”
夫妻二人相对而泣,正一筹莫展之时,齐泰突然想起了什么,擦了擦眼泪,说道:“夫人,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先按那信上所言,试着在朝堂上周旋周旋,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摆脱这困境,你在家中也要多加小心,看好家中老小,若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差人告知我。”
夫人抽泣着点了点头,说道:“老爷,你千万要小心啊,这朝堂之上本就凶险,如今又多了这等麻烦事,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呀,咱们一家人都指望着你呢。”
齐泰强打起精神,说道:“夫人放心,我会尽力的,只是往后这日子,怕是难有安宁了。”
昏暗的夜色笼罩着京城的街巷,那几个刚从齐泰处离开的黑衣人正快步走在路上,他们身形矫健,脚步轻盈,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然而,他们没料到的是,自己早已被锦衣卫盯上,此刻,正一步步踏入对方设好的包围圈之中。
当他们行至一处较为狭窄的胡同口时,四周突然涌出一群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瞬间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锦衣卫们个个目光冷峻,手持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那架势如同暗夜中的猎鹰锁定了猎物一般。
为首的锦衣卫蒋瓛向前踏出一步,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喝道:“尔等宵小,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莫要做无谓的挣扎!”
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却也并未慌乱,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默契,二话不说便抽出腰间的短刀,摆出了迎战的架势。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回道:“想抓我们,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率先朝着锦衣卫们冲了过去,其余几人也紧随其后,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打斗声在这寂静的胡同里骤然响起。
锦衣卫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或挥刀格挡,或侧身闪避,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给黑衣人可乘之机。而黑衣人虽身手也颇为不凡,但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只见一名黑衣人挥刀砍向一名锦衣卫,却被对方轻松躲过,紧接着那锦衣卫反手一刀,划伤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大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另一名黑衣人想要从侧面突围,却被几名锦衣卫迅速围堵回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就被狠狠砍了一刀,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却难以起身。
眼见形势愈发不利,那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趁着打斗的间隙,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高声喊道:“兄弟们,今日怕是逃不掉了,咱们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走!”说罢,毫不犹豫地将瓷瓶中的毒药倒入嘴中,一仰头便吞了下去。
其他黑衣人听到这话,也纷纷效仿,动作迅速地服下了毒药。锦衣卫们见状,赶忙上前试图阻拦,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几个黑衣人服下毒药后,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不过片刻工夫,便纷纷倒地,没了气息,他们至死都紧握着手中的短刀,眼神中透着一股狠绝与不甘。
蒋瓛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眉头紧皱,心中暗恨这些人如此决绝,让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他面色冷峻地吩咐道:“仔细搜查他们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有用的东西,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白死了,定要从他们身上挖出背后主谋的线索来!”
朱元璋听着蒋瓛汇报,那几个黑衣人被锦衣卫发现以后,非常果断地服毒自尽,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哼,这些个鼠辈,倒是够狠呐,竟如此决绝,看来背后指使之人是早有准备,不想让咱抓到丝毫把柄啊。”
蒋瓛赶忙躬身说道:“陛下息怒,虽他们自尽了,但臣等已从其身上搜出了一些物件,或许能从中找出些线索来。这些黑衣人所穿衣物的布料质地、绣纹样式,还有那随身携带的匕首等物,皆非寻常之物,臣等正在加紧追查来源。”
朱元璋眉头紧皱,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务必给朕彻查到底,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势力,敢在这京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兴风作浪,阻拦忠烈祠的修建,还威胁朝廷命官,他们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是,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尽快查明真相。”蒋瓛应声道,脸上满是严肃与决然之色。
朱元璋微微踱步,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那齐泰那边,可有什么异常举动?他既被那背后之人胁迫,怕是不会就这么安分,朕料想他定会有所动作,你们锦衣卫可都盯着点儿。”
蒋瓛回道:“回陛下,这几日齐泰除了每日上朝时神色略显慌张外,暂无太过明显的异常行为。不过臣已安排人手,日夜监视着他,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他回府之后的一举一动,皆在锦衣卫的掌控之中,只要他稍有异动,臣等立刻就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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