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一窝蜂散开了。沈伯辉明白了林安萝的意图，问，“我们也分开教对吧？”

谭姝丽嘀咕了一句，“就这么十几个人还搞这么麻烦。”

这句话着实不太中听，但林安萝当没听到，跟沈伯辉说，“是的沈哥，我去教一二年级吧，小的难教，高年级的小朋友就交给你们了。”

简澄光说，“我也去，一二年级的我刚刚看了，占了一半人，我和小蓝一起。”

最后三四年级的学生由沈伯辉负责，谭姝丽去二楼管人数最少的高年级学生。

林安萝进到教室就不由自主地想叹气，学校也太穷了，几个小朋友挤在一起看一本教材可还行。

面对那一双双干净明亮地大眼睛，林安萝觉得心酸不已。她把讲台上留给老师讲课的教材给分下去，和简澄光询问了一下孩子们的教学进度。简澄光找来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首诗，把诗的拼音都标注上，他写完之后走到林安萝身边，给他看手上短的不到一厘米的粉笔，哭笑不得，“我差点拿不住它。”

他说完正要丢，一个小女孩尖叫道，“不能丢！王老思会森气的！”

简澄光讪讪地收回手，面对小女孩的气势有点怂，“可是这都不能用了啊。”

小女孩说，“反正你别丢。”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

教室的隔音并不好，两人在把班上同学的脸和名字对上的时候隔壁还有楼上的两位前辈已经开始教学了，可以听见他们念诗的声音。

“蓝蓝老师，你们为什么来我们这里啊？”刚刚制止简澄光丢粉笔的那个短发小女孩叫王娟娟，她自我介绍完之后好奇地问道。

“我们来拍节目。”简澄光说。

“什么节目？”其他孩子七嘴八舌道。

“网络上的节目，叫天涯海角。”

王娟娟嗓门最亮，一口和村长如出一辙的普通话，“网络四什么？”

这个问题把简澄光给问住了，他看向林安萝，申请帮助，林安萝只能硬着头皮给小朋友解释，“就是和电视一样的地方，网络上能看到我们，你看见扛着机器的这个叔叔了没，你有什么想对别人说的话，你就对着这个镜子说，然后全世界的人都能看见你了。”

她把摄像师傅拉到自己面前，让他拍这些天真的小朋友。

王娟娟看了看她说的黑漆漆的“镜子”，明显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拧着眉头别过脸不敢说话了。

林安萝小声问简澄光，“我刚刚说的话吓人吗？”

简澄光想了想，也小声回答，“应该就是没见过所以害怕，不是你的问题。”

其他小朋友为了躲镜头跑到摄像师傅后面，摄像师傅扛着摄像机原地转圈去拍他们，小朋友们觉得好玩，就跟他绕着圈玩捉迷藏。

简澄光，“咱们是不是还写了一首《悯农》没有教？”

林安萝，“好像是的呢。”

楼上谭姝丽字正腔圆地喊，“跟着我念，是！不是四！你们这个普通话哟…”

楼下林安萝和简澄光在教室里抓乱跑的小鸡仔，抓住一个摁在座位上，另一个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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