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际听她一口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心里乐开了花,内心蔑视这丁梳棉也太没胆量,怎么就做了墨山的掌门人,张采荷可真是瞎了眼。“要我相信你,也可以,既然都是误会,在我们天滥会中,你也要做一件事来表明真心,以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可不能心怀二心。“
“前辈请放心,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听说你那个师妹欧阳紫栎可是芍国的公主,我们为他二人拉条线,将她嫁给我那徒弟做老婆,从此以后我们也即是一家人了,你意下如何?”
“关宴公子看上了紫栎?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我是求之不得,我愿意为二人牵媒。”
“但她可是公主,你能做的了她的主?”
“今时不同往日,她这个公主不过是个亡国的公主,就这件事而言,我如果还做不了她的主,那我这个掌门也是白做了。”
东方际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丝酸腐,却又被他竭力掩盖:“既已如此,此事便这般定了,我静候你的佳音。”
东方际一走,丁梳棉突然不适,原来竟是方才邰善尧敬的那杯酒里有毒,她暗行内息,将毒压制在体内,等回到住处,再做打算。
不巧得很,丁梳棉甫一回至驻地,便与欧阳紫栎不期而遇。她悄然以眼角余光凝视着对方,并未加以理睬。本欲稍加试探,然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吞回,反复数次,举棋不定。若是直接与之商议,欧阳紫栎定然不会应允,若要她佯装周旋,又恐其演技欠佳,唯恐露出马脚。如此这般深思熟虑,丁梳棉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隐瞒下去。
至夜深,丁梳棉将自己紧闭于屋内,盘膝而坐。方始运功驱毒,所用功法乃往生赋中所载,若能参透贯通,便可百毒不侵,然丁梳棉距此境界尚远。两个时辰后,她汗流浃背,端起一盏茶杯,将那口毒血吐出,此刻的她已疲惫至极。
那日,关宴躲在暗处,他本有疑虑,心想堂堂墨山掌门为了攀附天滥会,卑躬屈膝的样子与昔日在青锋城大相径庭,今日态度骤变,竟然还答应将欧阳紫栎嫁给他,莫非有诈?但看到她对东方际无比恭敬的神情,又不像是假的,找不出破绽,自我安慰一番后,心下又十分狂喜。
久而久之,关宴渐渐放下戒备,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独自跑到墨山弟子的住处,意图私会欧阳紫栎。
墨山的规矩向来严明,她们避讳与男子相处,故而墨山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一个男弟子,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自从钱苇创建墨山时起就有了,并不因为她讨厌男子,恰恰相反,她是个多情之人,也长着一张多情的脸。她与多位男子保持着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没有逾越男女礼节,她终身未婚,没有子嗣,知己却遍布江湖。她甚至只将这些严格的桎梏强加在这些女子身上,其后历代掌门都过分保持这种默契。
欧阳紫栎惊悸之余,顿时面色凝重。她曾听闻他人对关宴相貌的描述,当看到那双充满邪恶的眼眸时,心中已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慌问道:“你……你是谁,你过来干什么?”
欧阳紫栎抓起长剑,却被关宴抢先将剑拔了出来。
关宴嘿嘿一笑:“我可是你的夫君啊!”
“呸,我根本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这儿可是天滥会,我想去哪就去哪,今日我便在这里和你洞房,谁也拦不住我。”
“我才不要嫁给你,你这个混蛋。”欧阳紫栎伸手想要推开关宴,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捏住了要穴,不能动弹。
“放开我......这位公子,请你自重,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喊人了!”
“这可由不得你。这件事可是经过丁梳棉同意的。”
“掌门怎么可能......”
关宴说完不等欧阳紫栎反驳,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欧阳紫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昏倒在关宴怀里。
等欧阳紫栎醒来,已是深夜,明月高悬,手脚依旧不能动弹,她观察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十八渚的江滩上,远处的海浪的翻涌声依稀可见。
眼前这个看似孱弱的男子,已然褪去了上衣,胸前一道眼熟至极的剑疤赫然入目。
欧阳紫栎对此再熟悉不过,此等独特剑疤唯有大师姐的火醴澄花与墨山本门剑法相配合方能造就。其两头深中间浅,所结之疤与寻常剑痕所致之伤迥异,待痂脱落之后,呈箭簇之形,且将伴随此生。
“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关宴,大师姐......是你害死的!”
“没错,那又如何,你现在就算大喊大叫也没有用,在这方圆十里,可是一个人都不会出现。”
欧阳紫栎没有挣扎,她的穴道被点,只能任凭关宴随意摆布,此处远离村落,就算喊也没有用,情急之下,眼泪从眼角流出,看的关宴甚是心疼。
关宴摸着欧阳紫栎的小脸,担心丁梳棉事后反悔,心下一横说道:“你我之间这是早晚的事,当下良辰美景,也无人打扰,不如提前坐实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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