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那....金边锦囊应该是你的。那一天晚上是我好奇,里面有一封你母后写给我的信,除此之外便是一缕青龙玉穗,和那半枚阴阳虎符,再无其他。”
如烟轻轻地从怀中取出锦囊,递给了她。
“这...金边锦囊,定是阿娘给我的!!”
凤卿一怔,双手不自禁地颤抖着,抬眸望向如烟,又道:“这种填花式的针法,宫中除了母后与玉伶,再无他人会绣!
小时候,她十分耐心教过玉伶怎么绣。玉伶学会之后,这才一点一滴交会我。可是玉伶如今不在了,家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真的好想回去,如今这副样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再回去看看我住过的皇宫里?!
唉,无论是宫里的嬷嬷,还是侍女们。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她们,就比如像现在这一会儿,她们必定准时准点,提着夜壶,挑着夜灯,甚至煮碗汤药,弄点夜宵,来一同我嘘寒问暖。
那样的日子多好啊!我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也没现在那么多麻烦!只可惜,物是人非。她们走的走,散的散,都不在了,已经不在了!”
说罢,眼里尽是深含泪水,一言难尽之意。
如烟一副从容淡定的脸上,也颇为动容与不忍:“凤卿,莫要伤心了,小心身子骨。
其实,人这一生大抵如此
比如.,你们宫里那些老嬷嬷跟侍女们。她们啊,将自己这一生都系在了皇宫里,永远出不去,就像是个无止无尽的牢笼。
外面的人呢,总是觉得皇宫千好万好。而里面的人呢,觉得皇宫之外,才是天堂!
然而,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就这样无止无尽,循环往复。可一到战乱时,皇宫里的人,没有几个是能活着逃出去的。
因为叛军会将整个皇城四面包裹得死死的几乎,无孔不入!
那一会儿工夫,就会有成百上千的弓箭手趴在房梁上。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暗处会受伤那么致命一箭!或许,顷刻毙命,甚至死无全尸!
像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们,或是被乱刀砍死,或是死在宫里。几乎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只知道胜者为王,因此一往无前。而成王败寇,也只知道命如草芥,不懂生命可贵。
说是东山再起,其实从来都是为了掩盖自私利益的措辞而已。
所谓历史,不恰恰是由成功者所书写的吗?所谓清白,在利欲熏心的人眼中,从来都不存在。
所以,凤卿啊。不是所有的正义都叫正义,也不是你所认为的,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真实的。
你要追随自己的心,而不要被旁人的眼光所误导。人,从来都是那样。总会一叶障目,犯下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正如,你与烛九阴之间。有些事情早晚是要面对的,不可能一味逃避。”
说罢,见凤卿依旧低头抚摸着那枚虎符,且不答。
少许,二人还是沉默着一小段时候。
“如烟姐,你说这阴阳虎符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我总感觉,从刚才拿到手掌心的那一刻起。我的脑海里,好像多出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隐隐约约,好像是舜帝他老人家生前的记忆。”
凤卿转头望向如烟,小声的唯唯诺诺,还时不时的左顾右盼,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如烟闻之一怔,莫名感觉心中一阵拔凉拔凉的。毕竟,这个舜帝曾经就住在这呀。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站在人家太岁宅上,还喳喳呼呼,喳喳呼呼谈着他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太庄重。
要被他老人家听见,小心引火上身。
呼呼呼....呼呼...
顿时,两人也觉得背后毛骨悚然,寒风乍起。仿佛,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在缓缓靠近。
“谁?!”
如烟回头一顾,冷冷厉声道。
殊不知,话音刚落。那人影呼啸而去,早没了踪影.....
“看来,还真出现有这么诡异的幺蛾子。”
如烟深深地看了一眼远方断绝的身影,神色不悦,有些皱眉。
凤卿内心怕的要死,害怕道:“如烟姐,该不会是,他老人家来找我了?”
“或许吧,但看这样子,又觉得指定是奔你一人来的。我只是恰巧发现了他,他可能以为我要抓他。唉,可能是我多想了。凤卿,你别想多了就行。”
凤卿点头也认同,但又不确定。
总而言之,今夜的事情事出突然,让人心中不得己渐出一个心眼。
“此地,怕是不宜久留。要不,阴阳虎符就别给我了,如烟梦,还是你先替我暂为保管吧?”
凤卿一脸悻悻然,趁她不注意,连忙把这烫手山芋给抛了出去。
“说好了哈,不许抵赖!”
说罢,拍了拍的屁股,笑着起身。
如烟一脸怪哉:“这....这有什么好怕的?哦对了,你刚才究竟看了他老人家什么记忆啊,怕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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