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多城市城池中央所建官府不同,霆州城身为陪都,地方衙门建在城市的北部,而霆州城中央所建,便是令霆州名声响彻皇朝的飞天书院,上书院。
与寒门子弟云集的下书院不同,上书院聚集的是皇朝除去七大世家外近乎所有的权贵子弟,当中不乏天赋绝佳之人。建立不过短短二十年,为皇朝培养了数百位顶尖人才,驰骋沙场的一代勇将,功在千秋的韬略文臣。
位于霆州城中央,
占地无比巨大的红黄色建筑群落。
正是霆州城赫赫有名的飞天书院上书院所在。相比还算精致的下书院,上书院显得磅礴大气,有当之无愧的名家风范。
与下书院不一一的是,上书院的行政楼有修九层之高,红黄色的颜色配上‘九’这个数字,以彰皇朝天家赐名威严。
“这上书院的楼,修的可真气派。”
踏着沉重的步子,谢碧河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沿着自己还算熟悉的通道向上走去,并非武者的他气喘吁吁地从一楼爬到了七楼,走到左侧的一个办公室门前,咚咚地敲了几下门。
“刘副院长,我是谢碧河,刚到。”
“来了啊。进来吧。”一个显得有些老迈并不怎么友好的声音从内传出,谢碧河朝一旁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后迅速更换出了一张笑脸推门走进。
与他的办公室面积差不多大小的一个房间。
只是在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两幅他还能依稀叫出名字的名贵画作。
呵,果然是有钱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有些精瘦的老者,他灰白的头发和身上散发的武者气息让谢碧河猜不准他的真实年龄。
飞天书院上书院,副院长,刘维钧。
分管下书院,是谢碧河的直接顶头上司。尽管带了个‘副’字,呵呵,官还是比你大呦。
“谢院长,坐。”
刘维钧笑了笑,示意谢碧河坐下:“最近,下书院的风头很盛啊。”
“哪里哪里,刘副院长太客气了。年终大试的成绩远远不能和上书院相比,你看,季太守挑五个人,挑来挑去我们下书院只有一个人够格,而你上书院随随便便就挑出了四名精英嘛。武试就更不用提了,下书院的那些没脑子的学生啊,大部分都还是胎动境到觉醒境,怎么能和上书院的精英们比呢。”谢碧河一顿猛拍马屁。
听着他的‘赞美之词’,刘维钧淡淡地说道:“谢碧河,你知道我要跟你说的不是年终大试的事情。下书院的成绩只要维持尚可就行了,他们没有钱买武技和心法,本来就只值得这个成绩。”
“哼……”
听到刘维钧直呼自己名字和对寒门子弟的一阵鄙视,谢碧河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气,不过还是强行压了下去:“那不知刘副院长今天请我来是有什么指教呢?”
“你们下书院那个叫张韬凡的学生,最近是出尽风头了吧。曹默的儿子当场被他斩杀,我知道是他们立下了生死对赌之战,那不能怪他。可之后,钱家作为霆州内数一数二掌握武者力量的家族,一整个武者队伍被你的学生打的非死即重伤。我们上书院排名前五的学生钱王霸横死当场,这些,我和季太守沟通过。算了,确实,是钱家的过错,他们在一件事情上的报复心太重,不愿意放过你的学生,那这个苦果就该让他们自己去承受。可风头出了一个又一个,我倒是想问问谢院长,你的学生,一个两个月左右之前耗费两年还没有凝聚灵胎的学生,短短两个月到达了觉醒境中期甚至巅峰,我可以称他有天资,聪颖。但是我非常想知道,一个觉醒境的武者是怎么击败我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钱明霖的,他可是上品武师巅峰境,距离贤者只有一步之遥。他,怎么做到的?”
刘维钧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感觉。
在他看来,张韬凡跨境而战,一定是动用了某些辅佐之物。
“这一点,刘副院长不必太过深究吧,再说,等三年级之后的太学宫选拔战。你可是主考官之一,一定会有机会知道他的真实实力的。”
“呵呵……”
谢碧河的强硬态度让刘维钧心中微微吃了一惊。
以往无论什么矛盾,谢碧河在上书院都会尽量扮演一个老好人的姿态,这一次不计惹怒他的代价维护这个叫张韬凡的学生,倒让他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很不一般。
“谢院长不愿意说没关系,只是你要代替我提醒一下你的那位学生,枪打出头鸟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他现在的风头大到霆州城内的几个豪门都拿他没办法,可再嚣张下去,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提醒他,让你的这位得意门生收敛一点。”
刘维钧冷冷的话语让谢碧河极为厌烦。
可他此刻还不好太过得罪这位主管行政的副院长,毕竟他手里有上书院对下书院的辖制权,下书院所需要的教学资料,财政资金和辅佐修武的灵药都是他审批的。
并且,刘维钧一直在扶持钱陈立和他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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