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霆州城南街道,
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并排走在通往冬府的路上,靠的很近显得略有些不太和谐。
“张机灵,我知道你聪明,一定安排妥当了。不过此去,还是要注意安全。”谢碧河一边走着,一边拍了拍张韬凡的肩膀:“平安回来,我在霆州,等你,回来喝酒。”
“哈哈,谢胖子。其实你知道不,最近这段时间牛掰起来了,我就会想想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其实从小到大,我都很羡慕你们这些外面来的人,霆州吧,虽说是陪都,是座大城市,可是我一直都生活在这里也有些厌倦了。想去看看外面。这次,可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出远门呢。”张韬凡笑了笑,眸光中有一丝曾经的失落和现今的意气风发。
他张韬凡厮混市井十八年,终于有机会踏出霆州城,出一次远门,去看看外面了。
“记住,由东南向西北搜索。一旦遭遇飞雁楼人马,就地隐藏。”谢碧河凝重道:“那一片地界虽不比冰火森林,也算是山脉连绵,树林密布的地方。我想,这是沈往亡选择逃亡路线的原因。在山林之间,他可以更方便地施展毒阵。你昨日走的太过匆忙,沈往生交给你这个信物。”他的肥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张韬凡。
张韬凡细细一看,上面有一个并不算很小的‘沈’字。
“即便你失手被捕,这枚玉佩完全不会传递出任何信息。可以放心,他交代过沈往亡见到这枚玉佩就会明白你是来救他的。”谢碧河说道:“一定一定记住!如果飞雁楼的人出现对你碾压的强者气息,一定要保住自己。沈往生和顾依雪都告诉我,无论如何,他们不想失去你这个学生。”他的面色沉重一如昨日对他转达这句话的沈往生和顾依雪,他们都知道张韬凡一定还会找谢碧河,所以让他把这句话告诉张韬凡。
“放心,我张韬凡最强的是什么!那就是保命啊。”
张韬凡贼笑的神情逗乐了谢碧河,两人远远看到了冬府大门口的牌匾。
“谢胖子,我呢,也不知道为啥冬允炆要见你。我也不多问,不过,你也注意安全哦。”张韬凡和谢碧河一同走到了冬府门口,看了看门口的牌匾,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府邸里似乎在装饰东西的仆人们:“你进去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我回去安排一下。”
“好,平安回来。”
“平安回来。”
两人说了相同的话,一痩一胖的身影拥抱了一下,张韬凡调头离开,谢碧河将冬允炆的请帖交到仆人手里后在仆人的指引下迈进了冬府内。
“在准备结婚吗?”谢碧河环顾了一下府邸里在进行的装饰和布置,大多是一些非常喜庆的红灯笼和红布条,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张韬凡提起过的钱嘉欣和冬允炆的事倒也是了然。
“家主,飞天书院下书院的谢碧河院长到了。”
仆人在书房门口恭敬地说道。
“请谢院长进来。”书房里传出庄重清冷的声音,仆人推开了书房门,谢碧河从门缝踏入后他再将门关上。
冬允炆的书房面积不大,只有他面前摆着的一张书桌,书桌前的一片空地以及左侧的一排书架。
和坐在椅子上依旧身着紫袍的青年。
“冬先生。”谢碧河淡淡一笑。
“谢院长,韬凡兄弟倒也是个明事的人,没和你一起进来。不,也许您更喜欢谢侍郎这个称呼?”冬允炆也是雍容一笑:“今日邀您前来共商大事,您可放心,我已撤走书房周边所有的仆人,没有人会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
“谢侍郎已经死了,你还是叫我谢院长吧。看来冬先生把我以前的往事老底查的非常清楚。”
谢碧河抚了抚手掌,道:“冬氏钱庄和票号分布并称霸东陆,我早已料到,即便我们足够谨慎,依然有会被你们发现我是账务实际控制人的一天,都是明白人。转的钱来路不明也不用冬先生大动干戈,亲自上门与我讨论此事吧,转账来路不明或涉及账务问题,依照皇朝律法也不过是判罚钱而已。若冬先生对我有所不满,大可以直接向官府告发我,嗯,或许呢,会牵扯出一些下书院院长贪私谋利之类的事情。到时就看季太守准备怎么处罚我了,官员贪赃,还是在太守的管辖范围内的。”
“谢院长果然言辞锋利,冬某领教了。”
冬允炆拍了拍手掌:“不愧是昔日帝都城的大才子,对我皇朝律法了如指掌,连地方分级和不同级官员之间的管辖范围都这么清楚,厉害厉害。您刚刚说贪赃枉法,是在季太守的管辖范围内,可,如果是……”他说到这里,刻意地将语气顿了一下,后两个字着重音。
“谋,逆呢?”
“嗯?”
谢碧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过他的面色依然维持镇定。
“谋逆?冬先生可真会开玩笑,这怎么是我这种小人物敢做的事情。玩笑开得太大不是什么好事。开玩笑,一般是小孩子做的事情。冬先生,我们可都是大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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