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太能理解？这很正常。”

云隐道尊当然察觉到了张韬凡的茫然，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第一次在百毒门的藏书中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双臂已经淬‘宫’，对这个概念也是很难理解。当时我还是问震哥的，这个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眼看云隐道尊陷入了对往事的温柔回忆当中，张韬凡好奇地问道。

“他第一件事就训斥了我，淬‘墟’在他们的记忆当中都已经是一个很冷门的东西了，因为绝对的力量摧毁一切，这个道理你懂吧？而当今天玄大陆唯一一位修炼淬‘墟’的人你也知道，萧家的老家主，天玄第一强者。”

“是他！？”

对那位让全大陆畏惧的武王，萧琬瑜，萧纪和萧昭昭的爷爷，张韬凡当然有印象。

“后来，我和震哥撒娇撒泼都用了，才带回了两本藏书。其实我已经确认淬‘宫’完毕，用不到这个东西，只是带回来闲暇时翻看。你能够理解以柔克刚的道义吗？”

云隐道尊说道。

张韬凡点了点头：“这我知道，沈兄教过我。在对方以猛力进攻的时候，可以用不如对方正面进攻力量的分力打击他的弱点，扭转他的力量达到以柔克刚。可你的灵力丝状，难道是指？”

“没错，和你想的应该没有区别。”

云隐道尊对张韬凡的聪慧表示了赞许：“灵力化为丝状，在同等境界的情况下力量不敌对方，但是数量更多。你可以催动灵力将对方的攻击甚至躯体缠绕，这就是以柔克刚。”

“但是大多数人不修炼并且被弃用。”

张韬凡也理解了：“是因为有些鸡肋吧。”

“是啊。包括我在内都是这么认为的。”

云隐道尊笑了笑，道：“再以柔克刚，都会被强大的力量摧毁的。淬‘宫’之后的武者，所拥有的力量不能单单以境界来看，还要综合他修炼的整体情况，一旦他以数倍强势于你的力量发动正面攻势，你就会毫无胜算。只能被动地在原地挨打了。”

“那是很鸡肋啊。祖师姑，你不会想让我放弃《蚀月》去修炼这个吧。我可是花了整整二十五万两银子的。”

张韬凡一脸委屈状地说。

云隐道尊摇了摇头：“《蚀月》很强，位列五品，淬‘宫’之后在同境增强力量是第三级，基本是可以称之为同境增力无敌。毕竟淬‘宫’所用的六品武法和七品武法实在是太过稀有，我前几年的情况掌握下来，七大世家拥有的数量都不多。”

“所以你跟我提这个是？”

“我希望你在双腿淬‘墟’，”

“双腿淬‘墟’吗？”张韬凡能够理解云隐道尊的意图了，双腿是比双臂在某些程度上更容易达到以柔克刚的目的。

“如果是一般的武者，我道观之内的弟子，像千雅和她的大师姐，我都不会建议她们淬‘墟’。但是你不同，你修炼的是天下最霸道的绝尘心法，你淬‘墟’之后的丝状灵力，远强于一般武者，在同境对战的情况下，你能够达到的效果更好。”

云隐道尊语气肯定果断，她都没有资格修炼的绝尘心法。

沈往生传授给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且，这个少年没有辱没百毒门的脸面。

“是这样么。”

张韬凡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望着云隐道尊时。

眸子里已经是强烈的信心：“可以，祖师姑。你要把你当年带回来的那两本，交给我吗？”

“不急。既然你决定如此修炼，你可以先以《蚀月》淬炼双臂的‘宫’。在双臂完成之后，你再行淬‘墟’。淬‘墟’和淬‘宫’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它不需要在天地灵气浓郁的环境当中进行，嗯，它需要的环境不太一样，等合适的时候进行会比较恰当。”

“好，我明白。祖师姑，有一件事我以前问过沈兄。”

既然已经拉近了关系，有些事张韬凡就没有再避讳，开口问道：“他都不太清楚，所以我今天想问你。绝尘心法被誉为顶级心法当中最霸道的。而济世心法相对比较柔和，那我想问，萧氏的九重天心法，厉害在什么地方？”

“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你是个很好学的人。”

云隐道尊微笑：“谁敢独舞九重天的威名，当然有其特性。绝尘心法确实是最霸道的，但是你可以理解为纯粹的霸道。而萧氏的九重天心法不同，它的九重天，是有九重境界，你身旁的那位萧纪，大概是进入了第四重左右，我不确定，但应该是第四重左右。九重天心法最强的地方在于它的适应性。”

“适应性？”

“对，作为武者所修的顶级心法。它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增强速度，力量各种属性，甚至，有传闻，萧氏的老爷子至今不过是修炼到第八重顶峰。九重天心法一旦进入第九重境，传说会拥有短暂扭曲时空的能力。”

“扭曲时空？”

这个可怕的名词结合那位应该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大无量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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