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圣，说重点。”凯恩及时拉回话题，语气严肃，“你是受了谁的指示？林七夜？”

“不急，先跟你说说这世界的底细。”

孙悟空跳到凯恩身边坐下，凭空变出一根香蕉，慢悠悠地剥皮，“俺们在这梦里等了你们快十年了，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十年。”凯恩点点头，看来不同的世界泡时间流速不同，哪怕在梦境之中也是同理。

“你们进来的是‘现在’，俺们待的是‘过去’。”

孙悟空嚼着香蕉，含糊不清地解释，“这是林七夜造的梦，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假的，只有少数几个是‘真人’。俺们试过很多方法，都冲不破梦境的限制——林七夜知道你们会来，所以俺们只能把希望放你们身上。”

“林七夜让你们等我们？”

“不错。”孙悟空点头，“那小子虽然一直睡着，但偶尔能跟俺传消息。

要想出去，其实很简单，只要林七夜醒了，这世界除了真人，其他都会化成虚无。可他醒不了，俺们就永远困在这儿。”

“你们有多少‘真人’？”

“嘿嘿，可不少呢！”孙悟空晃了晃脑袋，眼睛里闪着光，“这梦里不光有天庭的四大部洲，还有东瀛神国、天神庙、阿斯加德、奥林匹斯山，连天堂和地狱都有，跟现实差不多——不过咱们在外边的‘盟友’，只有三清之一的灵宝天尊，还有阿斯加德和奥林匹斯山的那两位神王。”

“两位神王？”凯恩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骤然亮了。

孙悟空嘿嘿一乐，转身跳到椅子上，半蹲着在凯恩耳边轻声说，“她们俩分别是诡计与诡诈的女神，还有战争与智慧之女神……乖后生，你该猜到是谁了吧？”

“……”凯恩怔了片刻，随即眼神一亮，瞬间心领神会：“原来如此，果然是她们。”

孙悟空口中“阿斯加德的诡计女神”与“奥林匹斯的战争女神”，分明就是司小南和夏思萌——司小南早在沧南神战时便随洛基去了阿斯加德，夏思萌则是在与林七夜返程途中，一同被卷入了世界泡。

没想到在这梦境里，她们竟真的完成了“统一神国”的壮举，成了两大神域的掌权者。

“俺这人种袋，就是那诡计女神给的。”孙悟空重新坐回椅子上，晃了晃腿，“目的也简单——俺答应了林七夜那小子，要从天庭天牢里救个后生出来。”

“救谁？”凯恩追问。

“你们俩应该也认识。”孙悟空咧嘴一笑，吐出三个字：“曹渊。”

“？！”凯恩猛地看向他，“曹渊在天庭大牢里？”

“可不是嘛。”孙悟空翘着二郎腿，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说是‘有期徒刑’，但得等‘鸡吃米尽、狗舔麦绝、蜡烛烧断铁锁’才能出狱——这话听着是不是耳熟？”

一旁的支配人偶江珥忍不住开口：“那和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

“本来就是换了个说法呗。”孙悟空摊摊手，“那后生体内寄宿着黑王的力量，还越来越强，偶尔会失控，玉帝老儿哪敢放他出来？

俺重闹天宫，本就是想用人种袋逼天庭放曹渊出来与我对峙，再趁乱把他救走。

没成想半路上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不过也因祸得福，俺倒看到了另一个希望。”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果老孙没猜错，你们是从‘外边’来的吧？”

凯恩与安卿鱼对视一眼，点头承认：“没错，我们是来唤醒林七夜，把你们都带出去的。”

“那外边现在怎么样了？大夏还在吗？”孙悟空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他被困在梦境里太久，最担心的就是现实中的故土。

凯恩沉默片刻，还是将外界的真实境况缓缓道来：迷雾入侵、诸神陨落、大夏退守……每一句话，都让孙悟空的脸色愈发凝重。

等凯恩说完，他叉着腰挠了挠头，长长叹了口气：“俺虽猜到外界情况不好，却没想到糟到这份上。不过也好，你说还有机会夺回来，那老孙就信你一次！”

“对了，还有件事。”凯恩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外边’的盟友只有灵宝和两位神王，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内部’的盟友？”

“嘿嘿，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孙悟空眼睛一亮，“光靠那两位，俺也没法在天庭眼皮子底下折腾这么多年。

你想啊，这世界是梦境，既然是梦，总得有人在‘某处’睡着才能做，对不对？”

安卿鱼眼前骤然一亮：“大圣，你是说林七夜的本体，就沉睡在梦境深处？”

“可不是嘛！”孙悟空打了个响指，“那是这梦里少数的‘真实’，在梦境的‘内部’；咱们现在待的地方，算是‘外边’。

所谓‘内部盟友’，就是那些已经脱离了梦境循环，却被梦境屏障困住、没法去现实的人——说起来，那些人你们守夜人也都认识。”

“他们是谁？”安卿鱼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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