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在避开玩具车!”林婉儿立刻发现了端倪,“她的目标不是我们,是和玩具车有关的人?”
李承道盯着苏晴,左眼又开始抽动,这次他看见的不是碎片,而是一段模糊的画面——雨夜,货车的灯光,还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拎着工具箱,在路口埋着什么。他刚想看清,苏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刺破耳膜,帐篷里的摄像机瞬间黑屏,磁场监测仪的屏幕直接爆了。
等他们再追出去,路口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辆玩具车还在地上,车轮上沾了点淡红色的水渍,像是女孩的眼泪。李承道捡起玩具车,摸了摸上面的水渍,又看了看地上没化的薄冰,脸色凝重:“这母女俩,是在找东西,或者说,在找某个人。而且她们的魂,被绑在这路口底下了。”
林婉儿看着地上朵朵划出的痕迹,掏出纸笔描了下来——那不是乱码,而是个残缺的数字“6”,和李承道昨天看到的车牌碎片一模一样。赵阳则检查着爆掉的监测仪,眉头紧锁:“非自然磁场,还有这冰……师父,这底下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埋着什么东西。”
雨还在下,路口的风更冷了,像是有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盯着他们三个不速之客。李承道把玩具车放进背包,重新戴上眼罩:“今晚先到这,明天去查三年前的车祸档案,还有,找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这十字路的秘密,得挖出来。”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赵阳就拽着李承道和林婉儿往派出所跑。档案室里弥漫着旧纸张的霉味,老张翻出三年前的车祸档案,泛黄的纸页上还沾着点点褐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
“你们看,当时记录的肇事货车是‘无主车辆’,现场除了母女俩的遗体,没找到任何能证明司机身份的东西。”赵阳指着档案里的照片,手指在纸面划过,“但这里有问题——你看遗体位置的标记,再对比交警现场拍的照片,明显差了半米。像是有人动过遗体,还改了记录。”
林婉儿凑过去,指尖点在照片边缘:“这个角度不对,照片里的护栏变形方向,和记录里‘货车撞击导致’的描述不符,更像是被小型轿车撞的。还有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村民说他凌晨去过现场,可档案里根本没提这个人。”
李承道没说话,只是盯着照片里朵朵的小手——孩子的手指蜷缩着,像是死前攥着什么东西,指甲缝里还卡着点蓝色纤维。他左眼突然发烫,眼前闪过碎片:蓝色的布料、玩具车的轮子、还有个模糊的“诚信汽修”招牌。
“去诚信汽修厂。”李承道猛地合上档案,眼罩下的左眼还在跳,“那辆货车,肯定在那。”
诚信汽修厂藏在城郊的废弃工业区里,铁皮厂房锈迹斑斑,门口堆着报废的汽车零件,风一吹,铁皮板发出“哐当”的响声,像鬼拍门。赵阳刚把车停稳,就看见个穿油腻工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是老板周虎。他看见三人,眼神瞬间慌了,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烟。
“几位找谁?修车?”周虎的声音发颤,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李承道的眼睛。
林婉儿没接话,径直走向厂房角落的报废货车。货车浑身是泥,车牌被磨得只剩模糊的印记,可她绕到车头,指着车架号的位置:“周老板,这车架号,和三年前车祸现场遗留的碎片对得上。你说,这货车是谁的?”
周虎脸色瞬间惨白,刚想狡辩,林婉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符,往货车上一贴。符纸“滋啦”一声烧起来,空中突然传来女孩的哭声,细微却清晰。周虎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别、别用这东西!我说实话……是张浩!富商张万山的儿子!当年是他开的车,撞了人后让我处理货车,还、还让我把现场的东西埋了……”
“埋了什么?”赵阳抓住周虎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疼得咧嘴。
“我不知道!就一个黑色的包……还有个玩具车!”周虎哭丧着脸,“我没敢看,让我同伙老王埋在十字路的路基下了!后来老王就失踪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话音刚落,厂房里的灯突然开始闪烁,电流“滋滋”作响。李承道猛地抬头,左眼泛出绿光——苏晴的魂体正站在厂房门口,浑身的血水流得更凶,手里攥着把沾血的螺丝刀,却没攻击周虎,反而把螺丝刀往李承道面前一扔:“找他……找老王……”
朵朵则从苏晴身后探出头,拉着赵阳的衣角,往厂房后院拽。赵阳犹豫了一下,跟着她往后院走——后院杂草比人高,中间有口枯井,井口盖着块破木板,木板上还缠着几根蓝色纤维,和照片里朵朵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
“在这里面?”赵阳蹲下身,掀开木板,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打开手电筒往下照,光束里,一具腐烂的男尸浮在井底的污水里,手里还攥着张照片。
“是老王!”周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哭腔,“他、他真的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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