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忘了,她是歌女,她的执念是‘唱完一首歌’,而你却用她的歌声做咒术,毁了她最爱的东西。”林婉儿握着桃木牌,感觉桃木牌的金光越来越亮,“你以为怨气是工具,却不知道怨气也有感情,你骗了她,她自然要反噬你!”
苏娘的虚影扑到假周老板身上,黑丝钻进他的七窍,假周老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开始萎缩,像被抽走了所有水分。密室的墙壁停止震动,地上的黑液咒符开始褪色,通风口的冷风渐渐变得正常。
李承道松了口气,刚要说话,突然听到KTV一楼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哮天的狂吠声。“不好!还有别的阵眼!”李承道脸色一变,“赵阳,快打开通风口,我们得出去看看,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赵阳立刻扩大通风口,率先钻了出去,林婉儿和李承道紧随其后。当他们回到KTV大堂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一楼的所有包厢门都开着,每个包厢里都传出《夜半歌声》的伴奏,声音叠加在一起,像无数个苏娘在唱歌,而哮天正对着大堂中央的水晶灯狂吠,水晶灯上缠着一缕黑丝,黑丝的另一端,连着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水晶灯上的黑丝像活蛇般扭动,顺着灯链爬下来,在地面织成一个圆形咒阵,每个包厢传来的《夜半歌声》旋律,都顺着咒阵纹路往灯上汇聚,让水晶灯泛出诡异的绿光。哮天对着灯狂吠,前爪刨着地面,却不敢靠近咒阵半步。
“是噬魂灯!”李承道盯着水晶灯顶端,那里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灯盏,灯芯燃着幽蓝火焰,灯油泛着黑红色,“《噬魂咒》残卷里提过,咒术的核心阵眼就是噬魂灯,灯油是枉死者尸油,灯芯是施咒者的精血,只要灯不灭,咒术就不会停!”
赵阳摸出卷尺,快速测算水晶灯的高度和距离:“灯在三米高的位置,灯座连着电线,贸然碰会触发魂飞魄散的机关——刚才密室里的黑丝就是预警,现在整个一楼都是咒阵,我们一踏进咒阵,就会被黑丝缠上。”
林婉儿攥紧桃木牌,牌身的金光忽明忽暗:“苏娘的怨气还没散,她的虚影还在帮我们挡着黑丝,可撑不了多久。”话音刚落,二楼包厢的歌声突然变调,苏娘的虚影从通风口飘出来,脸色比之前更透明,她对着李承道伸手,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灯……油……”
“她是说,噬魂灯的油能解咒!”李承道立刻反应过来,“婉儿,你用桃木牌稳住苏娘的怨气,别让她被咒术反噬;赵阳,你找东西搭成梯子,我们得上去拔了灯芯!”
赵阳立刻跑到吧台后,拖出两个铁皮酒柜,又找来几条粗麻绳,将酒柜捆在一起,搭成一个简易梯子。可刚把梯子挪到咒阵边缘,地面的黑丝突然暴起,像藤蔓般缠上酒柜腿,酒柜瞬间被染成黑色,开始腐蚀变形。“不行!咒阵的阴气会毁掉梯子!”赵阳急声道。
林婉儿突然想起腰间的缚灵索,她解下绳索,一端系在桃木牌上,另一端甩向水晶灯的挂钩:“师父,我用索子勾住灯座,你踩着索子上去!”李承道点头,脚尖点在索子上,刚要起身,假周老板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
众人转头,只见假周老板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身体虽然萎缩,却被黑丝缠成了一个茧,眼睛里燃着幽蓝火焰:“我早就把一半魂魄融进了噬魂灯,灯灭,我死,可你们也会被灯里的怨气炸成碎片!”他猛地抬手,水晶灯上的黑丝突然增多,朝着林婉儿缠来。
苏娘的虚影立刻挡在林婉儿面前,黑丝穿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身影更透明。林婉儿趁机将桃木牌贴在索子上,索子瞬间泛出金光,挡住了黑丝的腐蚀:“师父,快!苏娘撑不住了!”
李承道纵身跃起,踩着索子往水晶灯爬去。假周老板见状,口念咒词,噬魂灯的火焰突然变大,灯油顺着灯盏往下滴,滴在地面的咒阵上,让咒阵的光芒更亮。赵阳突然发现,咒阵的纹路和《噬魂咒》残卷上的图案不一样——残卷上的图案少了一个角,而现在的咒阵是完整的!
“师父,小心!咒阵是完整的,噬魂灯一灭,会触发自爆!”赵阳大喊。李承道已经爬到灯座旁,他看着幽蓝的灯芯,又看了看地面上快要消散的苏娘虚影,突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掏出一张“封魂符”,贴在灯芯上,又将桃木牌放在灯盏里:“苏娘,你的怨气是被利用的,现在把你的执念注入桃木牌,和我一起封了这灯!”
苏娘的虚影像是听懂了,她飘到灯盏旁,身体化作一缕金光,钻进桃木牌里。桃木牌瞬间亮起,和封魂符一起,将灯芯的火焰压了下去。假周老板发出惨叫:“不!我的升阶术!”他朝着梯子冲来,却被地面的咒阵反噬,黑丝钻进他的七窍,让他倒在地上抽搐。
李承道趁机拔掉灯芯,噬魂灯的光芒瞬间熄灭,地面的咒阵开始褪色,包厢里的歌声也停了下来。可就在这时,灯盏里的桃木牌突然发烫,苏娘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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