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灯柱后飘了出来,一把拉住周伯的胳膊——是苏晓的残魂!她的身体虽然透明,却仍用尽全身力气,将周伯往旁边一拽。“别……伤害他们……”
周伯大怒,匕首一挥,刺向苏晓的残魂——残魂却像没感觉一样,反而扑到周伯的身上,死死缠住他。“师父!快!”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气里回荡。
李承道立刻掏出黄符,嘴里念着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邪!”黄符在空中炸开,金光落在周伯和血玉俑上,血玉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里面的残魂瞬间消散,周伯的身体也开始冒烟,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苏晓的残魂死死缠住,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里。
苏晓的残魂看着三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身体也渐渐透明:“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安息了……”说完,她的残魂也消散了,只留下青铜棺和那盏老旧的路灯,在晨光里静静矗立。
赵阳捂着受伤的肩膀,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李承道却摇了摇头,他看向远处的山林,眉头紧锁:“不,还没结束。周伯的邪术,不是他自己创的,刚才他身上的黑气,和百年前血尸案的黑气一模一样——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林婉儿顺着李承道的目光看去,山林里雾气弥漫,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树后,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望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晨光漫过乱葬岗的墓碑时,路灯镇的阴气终于散了大半。镇民们拆了镇西的路灯,在地基处立了块石碑,刻上“苏晓之墓”四个字,还摆了些鲜花水果——没人再怕这个曾被称作“丧尸女孩”的魂灵,反而感激她最后舍身护下镇子。
李承道坐在镇长家的门槛上,正用纱布包扎赵阳的肩膀。赵阳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暗箭上的尸毒比想象中更烈,他脸色苍白,却仍攥着个从青铜棺里取出的小木牌:“师父,你看这上面的纹路。”木牌上刻着和血玉俑一样的邪纹,只是中心多了个“玄”字,“这不是周家的标记,倒像是某个邪术门派的记号。”
林婉儿靠在门框上,桃木剑斜倚在脚边,剑身上的朱砂痕迹淡了些。她望着远处的山林,眉头皱得很紧:“早上那个黑影,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门派的人?周伯只是个棋子?”
李承道接过木牌,指尖摩挲着纹路,眼神沉了下去:“百年前的血尸案,我同门追查时,也见过类似的木牌。当时以为只是巧合,现在看来,这背后藏着个专门用邪术养尸的组织。”他想起今早山林里那道黑影,衣摆上的邪纹和周伯短褂上的如出一辙,“他们一直在利用周家,从百年前到现在,目的绝不止‘长生’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镇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镇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道长!不好了!镇东的王婆家,昨晚死人了!死状和之前的张屠户一模一样,脖颈上有齿痕,血都被吸干了!”
三人心里一沉,立刻往镇东跑。王婆家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王婆躺在堂屋的地上,双目圆睁,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皮肤干瘪得像脱水的树皮——和张屠户的死状分毫不差。
赵阳蹲下身,用银针试探王婆的尸体,针尖瞬间变黑:“是尸毒,和苏晓之前的尸毒一样,但更烈。”他又检查伤口,突然顿住,“师父,你看这齿痕,比苏晓的深,像是……更厉害的血尸留下的。”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往里屋走去。里屋的窗户开着,窗台上有个湿漉漉的脚印,脚印边缘泛着青黑色,显然是邪祟留下的。她探头往窗外看,远处的山林里,一道黑影正站在树顶,朝着这边望过来,手里似乎还提着个黑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什么活物。
“师父!黑影在那里!”林婉儿大喊。
李承道跑过来,掏出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裂纹处的红光几乎要炸开,指向正是山林的方向。“他在故意引我们过去。”李承道的声音凝重,“王婆是他杀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追去山林。”
“那我们还去吗?”林婉儿问。
“必须去。”李承道攥紧罗盘,“他手里拿着的,很可能是新养的血尸。如果放他离开,还会有更多镇子遭殃。”
三人往山林赶,越往里走,树木越密,阳光几乎透不进来,空气里的阴气越来越重,偶尔能听到林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暗处跟着他们。赵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草:“你们看,草上有血迹。”
草叶上的血迹泛着青黑色,顺着血迹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处山洞前。山洞门口刻满了邪纹,和木牌上的“玄”字标记一模一样,洞口还放着个黑布包——正是黑影手里提着的那个。
林婉儿刚要去捡,被李承道拉住:“别碰,里面有问题。”他掏出一张黄符,往布包上一扔,黄符“滋啦”一声烧起来,布包突然动了一下,里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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