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管家突然尖叫起来,像是被逼到了绝境,“柳氏不是主谋!真正想让贞娘一族消失的,是苏家老爷!当年贞娘怀了老爷的孩子,老爷怕事情败露,就杀了她,把她的尸体埋在老槐树下!柳氏只是帮凶,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李承道走到老槐树的方向,眼神锐利:“这么说,贞娘的尸体还在老槐树下?你把毒烟的解药藏在哪里了?”
管家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阿珠的脖子上,脸色疯狂:“别过来!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杀了她!解药在西跨院的井里,你们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们怎么拿!”
阿珠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直流,却不敢出声。林婉儿握着桃木剑,慢慢靠近:“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们放你走。”
就在这时,通风口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紧接着,一个穿着青衫的身影从通风口钻了进来——那身影长发披散,脸上蒙着层黑布,手里拿着一枚青铜簪,正是阿珠昨夜看到的“鬼影”!
“是你!”阿珠尖叫起来。
青衫人影没有说话,突然朝管家扑过去,手里的青铜簪刺向他的胸口。管家吓得松开阿珠,往旁边躲闪,匕首掉在了地上。赵阳趁机冲上去,一把抓住管家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
青衫人影摘下黑布,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竟是苏家库房的看管婆子!“我是贞娘的丫鬟!当年我躲在柴房,亲眼看到老爷杀了贞娘!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为贞娘报仇!”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李承道看着她手里的青铜簪——这才是真正的贞娘的簪子,簪头的“苏”字刻得工整,绿锈自然,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是陈年的血。
“毒烟是你放的?柳氏是你杀的?”李承道问道。
婆子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恨意:“柳氏和管家都是帮凶,他们都该偿命!当年老爷杀了贞娘后,就把她的尸体埋在老槐树下,还让柳氏对外说贞娘是被鬼杀的,编造了诅咒的谣言,就是为了掩盖真相!”
她的话刚说完,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惨白的手——那只手戴着半块玉佩,和春桃的玉佩一模一样!
“贞娘的尸体……真的在下面!”阿珠吓得瘫坐在地上。
李承道立刻从袖中掏出黄符,贴在裂缝上,指尖掐诀:“贞娘姑娘,你的冤屈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你安息吧。”
黄符燃起,裂缝慢慢合拢。婆子看着裂缝,眼泪流了下来:“小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挣扎起来,大声喊道:“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苏家的地下,还埋着很多像贞娘一样的丫鬟!她们的冤魂,会一直缠着你们的!”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脊背发凉。林婉儿看着李承道,眼神里满是疑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家的地下,真的还有其他人的尸体吗?”
李承道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老槐树的方向,眼神凝重——他知道,这起看似简单的“诅咒杀人案”,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他们,才刚刚触碰到冰山一角。
管家的嘶吼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每个人心上。老槐树的枝叶还在微微晃动,刚才裂开的地面已恢复平整,可那只惨白的手、半块玉佩的影子,却在众人眼前挥之不去。看管婆子瘫坐在地,望着老槐树,泪水混着脸上的灰尘往下淌,嘴里反复念着:“小姐,都结束了……”
李承道走到被按在地上的管家面前,脚尖踩着他的手腕,语气冰冷:“苏家地下埋着的人,是谁杀的?埋在什么地方?”管家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硬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
赵阳从腰间掏出铁链,将管家的手脚捆住,冷声道:“不说也没关系,官府的人马上就到,到了大牢里,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恐惧——他知道官府的酷刑,那些刑罚能让最硬的骨头都变软。
林婉儿蹲在看管婆子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婆婆,您先擦擦脸。您说您是贞娘的丫鬟,当年您躲在柴房,除了看到苏家老爷杀了贞娘,还看到了什么?”
婆子接过布,擦了擦脸,露出布满皱纹的脸,眼神里满是痛苦:“当年老爷杀了贞娘后,就把她的尸体埋在老槐树下,还让管家把知道这件事的丫鬟都杀了,埋在苏家的各个角落……我躲在柴房的夹层里,才逃过一劫。这些年,我一直在库房当婆子,就是为了等机会,为贞娘和那些死去的丫鬟报仇。”
她的话让阿珠浑身发冷,她想起自己在伴月阁住的这些日子,夜里总觉得床下有动静,现在才知道,可能是那些死去的丫鬟的冤魂在作祟。
李承道走到老槐树下,从竹篓里取出桃木剑,在树下画了个圈,又拿出黄符纸,点燃后绕着圈走了三圈:“贞娘姑娘,还有各位姑娘,你们的冤屈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把你们的尸体挖出来,好好安葬,让你们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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