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看着血蚕王,突然眼睛一亮:“师父,血蚕王虽不怕普通芙蓉花,但它吸食了大量芙蓉灵气,体内定然积聚了不少热毒。芙蓉花经霜水催化后,清寒解毒之力极强,或许能从内部攻破它的防御!”
李承道眼神一凝,立刻明白了林婉儿的意思:“好!婉儿,你想办法牵制血蚕王,我来炼制‘霜骨芙蓉刃’!”
他迅速后退,取出芙蓉茎皮汁、霜水,又咬破指尖,将自身道力融入其中。林婉儿则手持匕首,不断袭向血蚕王的眼睛、口器等薄弱部位,虽然无法造成致命伤害,却成功吸引了血蚕王的注意力,让它无法攻击李承道。
赵阳也趁机催动阵法,将清寒之气全部汇聚到李承道身边,为他提供助力。
片刻后,李承道大喝一声:“霜骨芙蓉刃,成!”
只见他手中的桃木剑,此刻已被一层晶莹的冰壳包裹,冰壳中隐约可见芙蓉花的脉络,散发着刺骨的清寒之气。他纵身跃起,朝着血蚕王的口器,全力斩去!
霜骨芙蓉刃裹挟着刺骨寒气,如一道流星划破晨雾,直刺血蚕王的口器。玄阴子见状狂笑:“徒劳无功!这血蚕王连芙蓉灵气都能吞噬,区区淬药长剑,能奈它何?”
可下一秒,他的笑声便戛然而止。桃木剑的冰壳触碰到血蚕王的口腔内壁,瞬间碎裂,霜水与芙蓉茎皮汁混合的清寒之力轰然爆发,像是在蛊王体内引爆了一场冰雪风暴。血蚕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原本漆黑的外壳竟泛起一层诡异的赤红,像是体内热毒被强行逼出。
“不可能!它怎么会怕这股寒气?”玄阴子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扭动的血蚕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林婉儿趁机欺近,匕首上的芙蓉药泥狠狠刺入血蚕王的复眼,清寒之气顺着伤口蔓延,让蛊王的抽搐愈发剧烈。“玄阴子,你忘了?芙蓉花清热解毒,血蚕王吸食过多芙蓉灵气,体内早已积满热毒,这霜骨芙蓉刃正是它的克星!”
李承道落地后并未停歇,再次纵身跃起,桃木剑直刺血蚕王的七寸要害。这一次,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蛊王体内,清寒之力顺着剑身涌入,瞬间冻结了它的内脏与蛊虫。血蚕王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外壳破裂,无数黑色的蛊虫涌出,却在接触到空气中的芙蓉药香后,纷纷化为脓水。
玄阴子踉跄后退,胸口剧烈起伏,黑袍下的身体竟开始隐隐透明。他看着倒地的血蚕王,非但没有悲伤,反而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尽的诡异与怨毒:“哈哈哈……李承道,你以为你赢了?你杀的,不过是我养的一只蛊虫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承道握紧桃木剑,眼神警惕到了极点。他察觉到玄阴子的气息正在快速变化,不再是之前的阴邪,反而多了几分草木的诡异气息。
玄阴子缓缓抬起头,黑袍滑落,露出的并非人类的躯体,而是一团缠绕着无数细小血蚕蛊的黑雾。黑雾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你们以为封印的是我?错!真正的玄阴子,早在百年前就被这芙蓉古树的灵气吞噬,化为了古树的养分!”
林婉儿心中一震,突然想起那具女尸手中的新鲜芙蓉花,想起药铺里那本未写完的药书:“你是……蛊灵?是玄阴子的灵魂与血蚕蛊结合而成的邪物?”
“不错!”蛊灵狂笑,黑雾在空中盘旋飞舞,“百年前,玄阴子炼制血蚕蛊时,不慎引动了芙蓉古树的灵气,肉身被灵气吞噬,可他的灵魂却与血蚕蛊融为一体,成了这独一无二的蛊灵!那所谓的封印,不过是将我与古树绑定,芙蓉花越盛,我便越虚弱;芙蓉花枯萎,我便越强!”
赵阳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陈老丈……他不是你的后裔?”
“后裔?不过是我操控的棋子罢了!”蛊灵的声音充满不屑,“他女儿被我种下子蛊,不得不听我号令,破坏芙蓉花,残害村民。至于那些死者手中的新鲜芙蓉花,倒是有趣——那是当年封印者的后人,妄图用芙蓉花重新镇压我,可惜啊,他们不懂‘全株入药+霜水催化’的法门,最终只能沦为我血蚕的养料!”
真相如惊雷般炸响,三人终于明白,这场浩劫的根源,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诡异。这百年的封印,竟是一场与古树共生的邪祟之争,而他们一直追查的玄阴子,早已不复存在。
“多说无益!”李承道眼神一沉,杀伐果断,“无论你是玄阴子还是蛊灵,今日都必死无疑!”他挥手示意,“婉儿,赵阳,催动阵法,引古树灵气!”
林婉儿立刻取出所有剩余的芙蓉药材,混合霜水,洒向阵法四周。赵阳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阵眼处的芙蓉灵种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清寒之光,顺着阵法的脉络蔓延,直达芙蓉古树的根部。
古树剧烈晃动起来,枝干上的血痕开始消退,青黑色的树皮渐渐恢复翠绿,无数新鲜的芙蓉花枝从枝干上抽出,在晨风中绽放出粉嫩的花朵。可与此同时,蛊灵的黑雾也变得愈发浓郁,无数血蚕蛊从黑雾中涌出,朝着三人疯狂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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