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陈老丈补充道,“菊花台下面就是宝藏的入口,需要用最强的菊煞之力才能打开。他杀害村民,就是为了收集足够的怨气,炼制‘九转菊煞’。”
当晚,师徒三人带着备好的法器与草药,趁着夜色前往菊花台。菊花台位于镇东的山岗上,四周长满了野菊花,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泽,清苦的香气中夹杂着浓郁的怨气,让人不寒而栗。
赵阳按照师父的吩咐,在菊花台四周撒下菊花与雄黄混合的药粉,每撒完一处,就用桃木枝在地上画一道符咒。他手心冒汗,脸色发白,却依旧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师父的命令,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师父,药粉撒完了,这样就能困住菊煞了吗?”
“这只是第一步。” 李承道手持桃木剑,在菊花台中央画了一个八卦阵,“等周鹤年带着菊煞来,这八卦阵就能暂时困住他们,再用‘菊花三绝’破煞。” 他从药篓里取出杭白菊、薄荷、连翘等草药,交给林婉儿,“婉儿,你负责炼制清心破煞的药汤;赵阳,你跟着我学习封印符咒,关键时刻,需要你我合力。”
林婉儿点头,立刻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架起随身携带的小砂锅,将草药放入锅中,加水煮沸。清冽的药香弥漫开来,与周围的怨气相互交织,形成一股奇特的气场。她专注地看着锅中的药汤,眼神坚定,手中的木勺不时搅拌着,动作娴熟而沉稳。
月光渐渐升高,洒在菊花台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雾气从山下漫上来,缠绕在野菊花之间,像是无数冤魂在游荡。赵阳紧紧握着师父交给的桃木剑,紧张地观察着四周,耳朵竖起,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午夜时分,一阵阴冷的风突然吹过,菊花台四周的野菊花剧烈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林婉儿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嗡鸣。“师父,他来了!”
李承道眼神一凛,桃木剑直指前方:“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雾中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周鹤年的身影缓缓浮现,他身着黑色长袍,周身萦绕着黑色雾气,身后跟着一具孩童的亡魂。孩童身着白衣,双目赤红,手中捧着一株黑色菊花,哭声凄厉,让人听了心碎。
“李承道,你果然来了。” 周鹤年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有这么多无辜的灵魂陪葬,我这九转菊煞定能炼成!”
赵阳看着那具孩童亡魂,心中一痛,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周鹤年,连孩童都不放过,你简直丧心病狂!”
李承道沉声道:“周鹤年,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手中的桃木剑泛起金光,八卦阵也随之亮起,将周鹤年与孩童亡魂困在中央。“婉儿,准备药汤;赵阳,跟我念符咒!”
周鹤年脸色一变,没想到李承道早已布下埋伏。他怒吼一声,操控着孩童亡魂,朝着赵阳猛扑过去:“小道士,先送你上路!” 孩童亡魂手中的黑色菊花瞬间化作一把黑色匕首,直刺赵阳的胸口。
黑色匕首带着刺骨的阴风直扑赵阳面门,孩童亡魂的凄厉哭声在雾中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赵阳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躲闪,同时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按照师父传授的法门,将体内真气灌注剑身。“清心破煞,菊气护身!”他大喝一声,剑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与腰间《菊经》抄本的气息相呼应。
桃木剑与黑色匕首相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赵阳只觉手臂一阵发麻,连连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孩童亡魂被震得后退半步,眼中的赤红更盛,再次挥刀扑来。“师弟,用菊花火!”林婉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手中的砂锅已沸腾,清冽的药香与灼热的水汽交织,将周围的雾气驱散了几分。
赵阳立刻反应过来,从药篓里掏出一把晒干的野生菊花,点燃后朝着孩童亡魂扔去。火焰燃起,清冽的菊香瞬间弥漫开来,孩童亡魂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黑色匕首也随之消散。“这菊花性烈辟邪,你这孽障受不住!”赵阳咬牙喊道,眼中满是决绝。
周鹤年见状,怒喝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他抬手一挥,漫天黑色菊花从雾中涌出,落地瞬间化作无数黑影,张牙舞爪地朝着师徒三人扑来。黑影身上带着刺鼻的腥气,所过之处,野菊花瞬间枯萎,地面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婉儿,泼药汤!”李承道手持桃木剑,念动符咒,剑身上的金光暴涨,将扑来的黑影一一斩碎。林婉儿立刻提起沸腾的药汤,朝着黑影密集处泼去。滚烫的药汤溅在黑影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影瞬间化作黑烟消散,清苦的药香与菊香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后续的黑影。
“李承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周鹤年阴恻恻地笑着,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药丸入腹,他的身体瞬间暴涨,皮肤裂开,黑色的藤蔓从伤口中钻出,缠绕着他的四肢,头顶长出一朵巨大的黑色菊花,花瓣上布满了血丝,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我已与菊煞融为一体,今日便让你们尝尝九转菊煞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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