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雾气突然变得更浓了,祠堂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像是有无数东西在爬行。祠外的鸡冠花无风自动,鲜红的花瓣在雾气中摇曳,仿佛一张张诡异的人脸,透着狰狞的笑意。
林婉儿握紧短剑,将春桃护在身后,对李承道低声道:“师父,阴气越来越重了,恐怕有危险。”
赵阳也补充道:“毒刺的炼制手法诡异,背后定有人操控,我们需小心行事。”
李承道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蘸了点随身携带的鸡冠花汁液,大喝一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符借药力,破煞驱邪!”黄符燃起幽蓝的火光,他抬手将符纸掷向祠堂大门,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金光,驱散了部分雾气。
“走!随我进祠!”李承道率先迈步,桃木剑在手中紧握,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春桃抱着那半朵干枯的鸡冠花,也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陈老栓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挥了挥手,几个心腹悄悄跟了上去,祠堂周围的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更多黑影,如饥似渴地盯着即将踏入祠堂的几人。
祠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地上铺满了鲜红的鸡冠花,花茎相互缠绕,像是一张巨大的血色蛛网。正中央的供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插着一朵硕大的鸡冠花,花瓣鲜红欲滴,像是刚被鲜血浇灌过。
李承道环顾四周,桃木剑的剑尖微微颤动:“这祠堂里的怨气,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婉儿,你去查看供台;赵阳,你检测这些鸡冠花的毒性;春桃,你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林婉儿应声上前,刚靠近供台,突然听到陶罐里传来一阵“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敲击罐壁。她伸手去碰那朵硕大的鸡冠花,指尖刚触及花瓣,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被冰锥刺中一般。
“师父,这花有问题!”林婉儿连忙缩回手,指尖已经变得乌青。
赵阳蹲下身,用银簪挑起一朵地上的鸡冠花,发现花茎深处都藏着与祠外相同的毒刺,而且毒刺上的毒液浓度更高。“师父,这些花都是毒媒,只要有人触碰,毒刺便会刺入体内,同时引动怨气,加速死亡。”
就在这时,供台上的陶罐突然炸开,无数黑色的虫子从罐中涌出,朝着几人扑来。这些虫子通体漆黑,形如蝼蚁,却长着尖锐的口器,身上散发着与鸡冠花相同的腐气。
“是怨虫!”李承道脸色一变,“它们以怨气为食,被叮咬后会沾染阴毒,形成瘀血阻滞之症!”他立刻从袖中取出多张黄符,快速绘制符文,同时喊道:“婉儿,用鸡冠花汁液涂抹剑身,这些虫子怕药性收敛之力!赵阳,布下驱虫阵!”
林婉儿立刻从赵阳的木箱中取出装有鸡冠花汁液的瓷瓶,将汁液均匀涂抹在短剑上,剑身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她挥剑横扫,剑气所过之处,怨虫纷纷落地,化为一滩滩黑水。
赵阳则快速从木箱中取出艾草、菖蒲等驱虫药材,按照八卦方位摆放,点燃后冒出袅袅青烟。青烟弥漫之处,怨虫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春桃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李承道的道袍,怀里的半朵干枯鸡冠花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将她周身笼罩,怨虫靠近她身边时,都被红光灼烧,化为灰烬。
“这朵花承载着你父母的善念,能暂时护你周全。”李承道一边绘制符纸,一边对春桃说,“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必须找到操控这一切的根源。”
激战中,李承道注意到供台后面的墙壁上,刻着一行模糊的字迹,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他挥剑斩断扑来的怨虫,快步走到墙边,用桃木剑刮去灰尘,一行暗红色的字迹显露出来:“血鸡冠开,冤魂归来;祭品不献,全镇遭灾。”
“这不是什么花神诅咒,是人为设下的阴谋!”李承道眼神凝重,“有人利用百年前的惨案,借鸡冠花的特性和怨气,操控邪祟,残害村民!”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陈老栓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阴笑:“道长,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就留在祠堂里,永远陪伴花神吧!”
随着话音落下,祠堂的大门突然关闭,四周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地上的鸡冠花疯狂生长,花茎缠绕着向几人蔓延而来。雾气从门缝中涌入,里面夹杂着无数怨虫的嘶鸣,以及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在祠堂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李承道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今日便让我揭穿这邪祟的真面目,还古镇一个清明!”他将一张绘制好的破煞符贴在桃木剑上,符纸燃起熊熊烈火,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林婉儿和赵阳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更恐怖的危机。
祠堂外,陈老栓站在雾气中,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影里,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悄然伫立,手中把玩着一朵鲜红的鸡冠花,眼神阴鸷,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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