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心中一凛,立刻拿出罗盘,指针依旧在微微跳动,指向祠堂外的某个方向。“师父,你是说,吴郎中背后还有人?”
李承道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阳光明媚,古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他知道,这平静之下,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那朵干枯的鸡冠花在他手中轻轻颤动,仿佛在警示着未来的凶险。
林婉儿缓缓睁开眼睛,伤口的疼痛已减轻了许多。她挣扎着站起身,眼神坚定:“不管背后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能破解。”
春桃紧紧握着手中的干枯鸡冠花,花瓣上的红光温暖而坚定:“我也会帮忙,我要守护这座古镇,不让爹娘的悲剧重演。”
四人站在祠堂中央,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虽已结束,但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而那朵承载着百年恩怨与善念的鸡冠花,将继续见证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鸡冠花·血祠魅影
第五章 花谢魂安,余悸未平
阳光穿透鸡冠花祠的残窗,照在满地枯萎的花茎与黑色灰烬上,空气中残留的阴煞之气渐渐被晨光驱散,只余下淡淡的药香与泥土气息。林婉儿靠在石柱上,脊背的伤口在鸡冠花汁液与善念红光的滋养下已结痂,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春桃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将那朵刻有字迹的干枯鸡冠花收进布包,指尖轻抚花瓣上的纹路,眼中满是肃穆。
陈老栓被村民们捆在祠堂中央的石柱上,昔日威严的族长此刻垂头丧气,任由村民们指责唾骂。郑钦文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地清点着祠堂内的痕迹,转头对李承道拱手道:“道长,祠堂内的阴邪已除,陈老栓的罪证确凿,我们这就将他押送官府,听候发落。”
李承道颔首,目光却落在祠堂西北角的石壁上。那里曾是阴气最浓郁的地方,此刻虽已恢复平静,但他总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赵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从木箱中取出罗盘,指针在盘面微微颤动,最终指向石壁下方的一块松动的青砖。
“师父,这里有问题。”赵阳走上前,俯身拨开青砖,露出一个幽深的暗格。暗格内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黑色的小木盒,盒身刻着与吴郎中令牌相似的鸡冠花图案,却多了一道诡异的蛇形纹路。
李承道接过木盒,指尖触及盒身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阴寒之气——与三年前孙玉国失踪案现场残留的气息如出一辙。他缓缓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与半枚残缺的玉佩。
信纸是用朱砂混着鸡冠花汁液书写的,字迹扭曲诡异:“血鸡冠成,怨气归巢;三载之期,蛇纹现世;金矿为引,万魂为祭。”落款处没有姓名,只有一个蛇形印记。赵阳拿起那半枚玉佩,只见玉佩质地阴冷,上面刻着“同德”二字,正是同德堂的标识。
“是孙玉国!”林婉儿豁然起身,“这玉佩是同德堂的信物,当年他失踪时,同德堂后院也曾发现过同样的蛇形印记!”
李承道眼神一凝,将信纸与玉佩收好:“吴郎中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孙玉国当年并非被陈老栓所杀,而是卷入了更大的阴谋。这封信上的‘三载之期’,恰好与孙玉国失踪的时间吻合。”
赵阳沉吟道:“蛇纹印记、万魂为祭……看来幕后之人想要利用金矿的阴煞之气,结合血鸡冠的引魂特性,布下一个更大的邪术阵。吴郎中的复仇计划,不过是被他们利用来催化血鸡冠的工具。”
春桃突然开口:“我爹娘当年反对献祭时,曾说过陈老栓与一个外地商人来往密切,那个商人的袖口上就绣着蛇形图案!”她握紧布包中的干枯鸡冠花,“说不定那个商人,就是幕后黑手!”
李承道点头,心中已有了定论:“这黑瓦镇的金矿并非普通矿藏,而是百年前守护族群的祭祀圣地,地下埋藏着大量枉死者的骸骨,阴煞之气极重。幕后之人想要借金矿的阴煞、血鸡冠的引魂之力,再加持万人生魂,炼制邪物,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头对郑钦文道:“郑先生,烦请你带领村民将祠堂内的骸骨迁至向阳之地安葬,再在四周种上艾草、菖蒲,用鸡冠花汁液混合符水浇灌土地,彻底净化阴煞。这金矿也需封死,不可再开采。”
郑钦文连忙应下:“道长放心,我们一定照做。只是这幕后黑手……”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李承道眼神坚定,“但只要我们守住善念,以药正魂,便不惧任何邪祟。”
接下来的几日,村民们按照李承道的吩咐,安葬骸骨、种植艾草、封死金矿,黑瓦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陈老栓被官府判处死刑,同德堂的旧址被改为药馆,由郑钦文打理,专门为村民们免费诊治,传承百草堂的药德。
临行前夜,春桃提着一个布包来到李承道师徒的住处。布包中是晒干的鸡冠花与一瓶新鲜的花汁,还有那朵刻字的干枯鸡冠花。“道长,林姐姐,赵哥哥,我想跟你们一起走。”她眼神坚定,“我想学习药理与符箓,不仅要守护古镇,还要找出幕后黑手,为爹娘和所有受害者报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