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停下脚步,露出一张枯槁的脸,正是村中药婆孙婆。她身着灰布衣裳,头发花白凌乱,眼神阴鸷如蛇,手中握着一个黑漆漆的陶罐:“两个毛头道士,也敢来管老娘的闲事?”
“是你操控噬魂蛊,制造锁魂雾?”李承道厉声问道。
孙婆冷笑一声,打开陶罐,数只通体漆黑、指甲盖大小的蛊虫爬了出来,朝着师徒二人飞去:“既然看见了,就留下来给茶神当祭品吧!”
李承道挥起桃木剑,剑气斩断袭来的蛊虫,赵阳趁机掏出腰间的机关盒,按下按钮,数枚银针射出,逼退孙婆。孙婆见状,转身就要跳崖逃走,临走前留下一句狠话:“敢坏茶神大事,你们师徒三人,一个也活不了!”
师徒二人回到客栈时,林婉儿正守在昏迷的村民身边,见二人归来,连忙迎上前:“师父,怎么样了?”
李承道面色凝重:“幕后黑手是孙婆,她修炼邪术,用噬魂蛊操控村民。钱老鬼隐瞒的秘密,定然与百年前的茶神祭祀有关。”他看向林婉儿手中的古籍残页,“这残页上的镇邪之法,或许是破解危机的关键,只是缺了最重要的部分。”
窗外,红雾再次翻涌,比之前更浓,隐约传来茶神虚影的嘶吼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林婉儿握紧怀中的金花茶锦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场围绕金花茶的正邪之争,才刚刚开始,而更恐怖的危险,还在聚阴崖下的黑暗中等待着他们。
第二章 崖下迷阵,阴煞惊魂
晨雾未散,金茶村仍被死寂笼罩。客栈里,昏迷的村民陆续醒来,却对昨夜的疯癫毫无记忆,只觉得浑身酸痛、头晕目眩。林婉儿用金花茶泡制的茶汤给村民饮用,茶汤琥珀色,泛着清苦的香气,入口后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村民们眉心的黑气渐渐淡去。
“师父,孙婆的噬魂蛊好生厉害,竟能让村民完全失忆。”赵阳擦拭着照妖镜,镜面映出他凝重的神色,“昨夜跟踪钱老鬼时,我发现聚阴崖下有层层机关,像是人为布置的防御。”
李承道铺开从钱老鬼处捡到的古籍残页,指尖划过上面残缺的符文:“这符文与祭坛符文同源,看来百年前的祭祀并非简单的祈福,而是一场阴邪的献祭。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完整的镇邪之法,否则月圆之夜,茶神虚影完全觉醒,整个村子都将沦为生魂祭品。”
林婉儿将金花茶粉末与朱砂混合,均匀地涂在符箓上,动作娴熟:“师父,我已用金花茶炮制了防护符,能暂时抵挡阴煞侵袭。今夜我们便夜探聚阴崖,定要查清孙婆的阴谋。”她腰间的锦囊鼓鼓囊囊,里面装满了新鲜的金花茶花瓣和炮制好的药粉,这是她最坚实的底气。
入夜,三人借着夜色掩护,悄然向聚阴崖出发。山路崎岖,雾气比昨夜更浓,脚下的落叶腐殖土湿滑难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林婉儿走在最前面,手中握着特制的药锄,不时用金花茶粉末撒在前方路面,雾气遇到粉末便自动退散,开出一条清明的小径。
“小心脚下。”赵阳突然停下脚步,俯身拨开路边的草丛,露出一排细密的尖刺,“这是‘锁魂钉’,一旦踩中,尖刺上的蛊毒会顺着血脉蔓延,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他从行囊中取出铁丝,灵巧地摆弄了几下,尖刺便应声收起,露出下方的机关凹槽。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机关阵,来到聚阴崖下的乱葬岗。墓碑歪斜倒塌,棺木暴露在外,朽木中爬出密密麻麻的蛆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林婉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腰间的金花茶锦囊微微发热,驱散了周围的阴寒之气。
“祭坛就在前面。”李承道指着乱葬岗深处,一座残破的石质祭坛隐在雾气中,祭坛上刻满了与古籍残页对应的符文,中间摆放着一个空的玉盒,盒壁上残留着淡淡的金光,显然曾存放过金花茶核心。
就在三人靠近祭坛时,雾气突然翻涌,暗红的颜色再次蔓延,茶神虚影缓缓浮现。它身形缥缈,披着残破的白裙,长发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散发着浓烈的怨气。
“你们这些入侵者,都要为百年前的祭祀偿命!”虚影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女子的哀嚎叠加在一起。紧接着,三人眼前的景象突变——
李承道站在一片火海之中,身前是当年未能救下的同门,浑身是血地向他伸出手:“师兄,为何不救我?”
林婉儿则看到自己体内的阴煞失控,黑色的雾气从七窍涌出,将她包裹,耳边传来阴恻恻的低语:“加入我们,成为阴煞的一部分……”
赵阳陷入了机关密布的死局,四周的尖刺不断收缩,头顶的巨石摇摇欲坠,无论他如何破解,都逃不出必死的困境。
“是幻象!”李承道率先清醒过来,桃木剑在手中划出一道金光,“金花茶破邪!”他将早已准备好的金花茶符纸掷向虚影,符纸在空中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金光所过之处,雾气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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