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听到“祭坛”二字,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死死抓住阴三娘的衣角,嘶哑地喊:“月圆祭活人,毒经藏花心……金花一开,鬼门开……”
华鹤年眼看秘密被揭穿,再也伪装不下去,他从黑袍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猛地拔开瓶塞,一股淡黄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既然你们都想死,那就一起陪葬吧!”
“是惑心散!”李承道脸色大变,立刻从袖中掏出解药,分给林婉儿和赵阳,“快服下!这药能让人陷入幻境,自相残杀!”
村民们吸入烟雾,很快就眼神迷离,开始互相推搡打斗。老寨主想要阻止,却被一个村民推倒在地,脑袋磕在石板上,血流如注。
混乱中,华鹤年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寨子深处跑。他知道,月圆之夜将近,他必须尽快赶到金花祭坛,完成祭典。
林婉儿想要追上去,却被李承道拦住:“别追!先救村民!”
李承道让赵阳拿出艾草和甘草,点燃后驱散毒雾。林婉儿则挥舞匕首,制住那些陷入幻境的村民。阴三娘站在一旁,看着混乱的场面,眼神里满是愧疚。
赵阳一边忙着驱散毒雾,一边看向李承道:“师父,华鹤年跑了,月圆之夜的祭典……”
李承道望着华鹤年消失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他攥紧了手里的黑色洋金花花瓣,沉声道:“金花祭坛,就是我们和他的最终战场。”
此时,夕阳西下,血色的余晖洒满了阴风寨。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奏响一曲死亡的序曲。
鬼医金花祭
第四章 月圆祭坛劫 毒雾迷阵生死搏
残阳彻底沉入西山,阴风寨被一片死寂的墨色吞没。唯有天边那轮圆月,像是被淬了血的银盘,悬在暗沉的天幕上,洒下冷冽的清辉。
金花祭坛在寨子后山的山坳里,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洋金花。那些淡棕黄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风一吹过,花浪翻涌,辛香刺鼻的气味铺天盖地,让人头晕目眩。
祭坛中央,立着一根布满血痕的石柱,阴三娘和疯婆子被粗麻绳捆在柱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华鹤年身披黑袍,站在祭坛前,手里捧着一个青铜鼎,鼎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那是他用村民的血调和的洋金花汁液。
老寨主的尸体被扔在祭坛边缘,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几个还被惑心散控制的村民,手持砍刀,面无表情地守在四周,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
“时辰到了!”华鹤年抬头望向圆月,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容,“金花祭天,血饲长生!今日过后,我便能与天地同寿!”
他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就从密林里疾冲而出,正是李承道三人。
“华鹤年,你的春秋大梦,该醒了!”李承道一声怒喝,腰间的青铜八卦镜在月光下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那些守坛的村民被镜光一照,顿时浑身抽搐,手里的砍刀哐当落地,清醒了大半。
华鹤年脸色一沉,猛地将青铜鼎里的汁液泼向洋金花丛。那些原本淡棕黄色的花瓣,瞬间变成了妖异的黑色,毒性翻涌,瘴气弥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们尝尝,变异金花的厉害!”
林婉儿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华鹤年,匕首寒光闪烁,直刺他的咽喉。华鹤年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掏出一把毒针,朝着林婉儿激射而去。
“小心!”赵阳大喊一声,从药篓里掏出一把甘草粉,扬手撒出。甘草粉遇毒针,瞬间凝结成一团团粉末,化解了毒针的攻势。他随即点燃随身携带的艾草捆,浓烟滚滚而起,朝着瘴气最浓的地方飘去。艾草与甘草相生相克,正是洋金花的克星,浓烟所过之处,黑色瘴气迅速消散。
李承道手持银针,快步冲到石柱前,手腕翻飞,银针如流星般刺向麻绳。只听几声轻响,捆着阴三娘和疯婆子的麻绳应声断裂。“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阴三娘却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把淬了绿豆藤汁的匕首,眼神决绝:“道长,我欠寨子里的人太多,今日要亲手了结这一切。”
疯婆子也不再疯癫,眼神清明,她死死盯着华鹤年,嘶哑着喊:“师弟,你为了长生,害死了多少人?今日,我要替师门清理门户!”
华鹤年看到疯婆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狰狞:“师姐,当年你坏我好事,我没杀你,算你命大!今日,你们都得死!”
他猛地从黑袍里掏出一个葫芦,拔开塞子,一股淡黄色的毒雾喷涌而出——正是秘制的金花毒雾。毒雾所过之处,洋金花疯狂摇曳,花瓣上的黑色愈发浓重。
“不好!”李承道脸色大变,立刻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青铜八卦镜上。镜光暴涨,如同一轮小太阳,将毒雾死死挡在外面。“赵阳,加大艾草的用量!”
赵阳不敢怠慢,将所有艾草捆尽数点燃,浓烟滚滚,与毒雾在祭坛上空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林婉儿趁机绕到华鹤年身后,匕首直刺他的后心。华鹤年察觉,转身格挡,黑袍上的毒虫图案在月光下栩栩如生,竟像是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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