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江砚的背景,他也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他妈去世后他爸再娶,而后欠了一屁股债。
他不知道严小寒也过了世。
“江砚……”
“我没什么机会送。”
少年垂着眼睛,斜斜倚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指漫不经意的拍拍帽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嗓音低沉平静。
眸底却情绪翻腾。
他好像很久没去看过那两个于他十分重要的女人了。
纪嘉禾忽然感受到少年的情绪低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拍拍他的肩,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
噢这可怜的孩子。
噢那蠢到家的程予白。
江砚往纪嘉禾身侧靠了些,依旧垂着眼。
沉默半晌后,少年哑着嗓音,尽量平静的开口。
“但是我一直很想送她一副木刻肖像画。”
那天,他拿着攒了好久的钱,为了掐着点找到那位手艺摊主,才会翻墙逃课的。
那是他想了很久的。
纪嘉禾觉得此时的江砚就像是一只失落的大犬,头顶一对毛绒绒的耳朵都委屈巴巴的,身后的尾巴安安静静的垂下来,神色沉默着难过。
是有多懂事儿的人,才会连委屈都是寂静无声的。
“砚砚……你看那个兔耳朵好看吗。”
气氛一度陷入悲伤,纪嘉禾僵硬的指着某个货架上挂着的兔耳,粗暴的转移话题。
少年微微一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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