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你们不愿贱卖,更记恨我把姐夫救出城狱!
这件事情,本就与我蓝墨无关。
所以,你又怎能牵扯别人!”
蓝墨话语中蕴涵着丰富的想象力,更展现出他头脑中非同一般的胡搅蛮缠力。
很可能,粮食就是你们郁家自己烧掉的……
所以这件事情,与我,与洪家无关。
郁泰朗面皮微微涨红,又去忍不住摇头。
他看向蓝墨的目光中浮现毫不掩饰的怒意。
随后他说话的语气中,更多出了不屑鄙视。
“你这贱民,当真可笑。
既然做下了此事,为何不敢直接承认。
难道,你觉得死不认罪,就可以当作与己无关?真把我们这些人,都看成了傻瓜!
你犯下这种严重罪行,还想着继续逃脱刑罚嘛?
要说之前,我见你知道依附洪家,借用洪家势力营救自家亲人,那时我心中还有些看好你,以为你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
可事到如今?
你这般作为,不仅让自己踏上不归之路,更去证明了洪家之前的选择,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狡辩若能得逞,还要刑律何用。
难道说,你心存侥幸,想要把洪家牵扯进来,让他们出面救你?
不会真是哪一个在背后阴谋指使,让你故意纵火的吧?
如今,我已经将手中证据交给城中卫队,其中是非对错,不久自有公论,就算洪家势大,他们还能继续包庇你一个犯错的贱民不成!
你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也不要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不过区区贱民,见识浅薄也就不提。
只说你现在,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冤枉你,终究要用事实说话!
我唯一搞不懂的,就是你心中,为何认定自家的罪行,可以瞒过这里所有人?
你心里,哪来的这般自信!”
蓝墨听到这里,心中的确感觉愈发沉重起来。
难道,郁家真有证据?
要说他活过三世,拥有三世的经验不假。
可是,他第一世生活在与魔陆完全不同的发达文明世界。
那一些南辕北辙的生活经验,对他没有太多帮助,反而阻碍他快速融入魔陆世界。
他就算化身水球上的勇猛鲨鱼,跳入这座魔陆上面,都要因为干渴濒临绝境。
所以蓝墨不去喝盐水,怎么可能继续存活下去?
可惜,像他这种已经吸满水分的纯蓝色海绵,只有把之前体内存下的死水挤出,才有可能重新吸入新鲜活水。
第二世,他在病榻上缠绵日久,那种种的痛苦体验,他反倒希望自己忘个干干净净。
如今第三世,他就是初出茅庐。
蓝墨心中确实对魔陆世界充满好奇,可他脑子里面,现在都是一片懵懂的水雾。
他眼睛不算很小,视力也不弱,但是如今魔陆上的雾霾太严重。
一句话总结?
迄今为止,蓝墨这三辈子,基本白活了。
当然,他脸皮特别厚,依然还能做到不露痕迹。
郁泰朗见他如此,也只是嘴角冷笑。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响,附近就有围观民众出声?
“快看,是王将军来了。”
“哎呀,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将军?”
“切,孤陋寡闻了不是?昨晚领主连夜召见卫队高层,你以为那都是玩笑!”
“你们大概不知道,昨夜府中传出一阵怒骂,今早就从后门抬出去,好几位奴仆的尸身……”
马蹄声动街巷,掩盖所有杂言碎语。
一人一马,风驰电掣而来。
又有一声唏律律的长耳马嘶鸣,吸引众人目光。
那马疾驰后,处于兴奋状态,当下刨蹄不止,蹄下铁木马掌,在街面石板上发出啪哒脆响,不断落入众人耳中。
冬日冷风里,又留下长耳马扇动鼻翼呼出的鼻息。
于是正午阳光下,就见到雾白迷茫的一团团热气。
蓝墨去看时,那道热气中的人影,正自马上跃下。
长耳马疾驰骤停,带起小阵的烈风,吹动地面薄土弥漫,粉尘轻扬散落,更显出那位将军阳光中的勃发英姿。
一件黝黑的皮甲,看上去普普通通,只是给人坚固耐用的感觉。
甲下是一身青色战袍,不过粗麻的下等材质,却偏偏比郁泰朗身上的彩边细麻更显风采。
那姓郁的,充其量相当于一颗路边随风招摇的青绿杂草,倒是学会一些庸俗姿态,可惜身下的短茎残根都已经从内部彻底腐烂,仔细瞧过一眼都感觉十分恶心,如何能与王兴虎这般难望其顶的擎天巨木相比!
要说红叶首将,外在这一身穿着打扮?
甚至不如蓝墨曾经见过的那位焦阳队长,来得用心仔细。
他们有一种军人特有的铁血气质。
当然,二者也有明显的不同。
就像这位众人口中的王将军,袖口与衣摆处,就有三道山纹环绕,昭示出他本人副城级高官的身份!
若说那位焦队长,是一头静卧的猛虎,身上还带些沉静谦逊气质?那眼前这位将军,却是锋芒毕露,如同飞天的神龙,裂地的巨矛,一举一动都带出无尽威严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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