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迁和张浦激动一阵,张浦才道:“主子,小人在赶回夏州途中遇见囿州、洪州逃往保安军九吾山的百姓,说那里来了一个仙女正给百姓驱灾治病;夏州城也有疫病何不请仙女前来!”
李继迁对张浦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张浦被扣押汴梁这些日子里李继迁只觉被人砍去了胳膊甚至打晕了头脑;现在张浦一回到夏州便提防疫治疫之事,李继迁自然是满口答应:“张公如同惊弓之鸟在外旬月,先歇歇身子吧!继迁会安排手下去请仙女过来的!”
“这事属下去做,其他热恐怕胜任不了!”张浦义正词严地说着,慷慨激昂道:“九吾山是纯真的大宋地面,百姓全讲汉话,派其他人听不懂汉话还不白忙活一番;属下前往这些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好好好!”李继迁笑声呵呵道,将张浦拉着坐在旁边一张圆杌子上,向远处侍立的一个宫女喊道:“细妞,快给张大人上茶!”
宫女细妞听得,便和另外一个女子拎着茶壶、掂着茶碗走过来,先给李继迁的茶碗里把沏好的香茶倒上,然而才给张浦沏上。
李继迁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又喊一声:“红线,把爷的短衫子拿过来吧!”
李继迁在张浦不在身边的前提下只穿一条大裤衩,张浦一回来他竟然有所收敛;这是因为张浦这个汉臣一直给李继迁讲述汉家的礼仪和道德风范,张浦是李继迁的谋士又是李继迁的老师;在老师面前李继迁自然要保持自己“一国之王”的风范。
被李继迁喊作红线的女子手中拎着一件半截袖子白衫子小跑着过来,到了李继迁跟前双手捧上低着头将半截袖子白衫子递上去。
李继迁穿上半截袖子白衫子,看着张浦嘿嘿一笑,道:“张公刚一回到州府就要去请仙女?甭急,我们君臣先说说话儿吧!”
张浦见李继迁十分谦卑,讪笑着抿了一口茶水,将茶碗放在圆杌子跟前一块石头上;清清嗓子在嘴上抹了抹看向他道:“大王,属下返回夏州城时得到一个重要消息!”
李继迁不动声色道:“张公有什么消息尽管讲出来,夏州城封闭了两个多月时间;继迁对外境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李继迁说着,试问一声道:“张公是不是要给孤家讲述汴梁城的事情!”
“不不不!”张浦摇摇手掌站起身来道:“属下要说的事跟大王您有关!”
“跟寡人有关?”李继迁不明事理地凝视着张浦,道:“跟寡人有关的是什么事?”
张浦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郑重其事道:“大王不会忘记旬月前属下从大辽契丹国给你带回来的委任书吧!”
那是辽国萧太后让孤家做西夏王的文书啊!”李继迁直言不讳道:“萧太后册封孤家为西夏王,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即便她不册封,孤家还不是夏州一周边几个州的领主!”
“真是这么一回事!”张浦趁着冷静地说着,扬扬手臂神情严峻道:“萧卓册封大王为西夏王,目的就是让我们宋国;还遣特使于越大天王萧挞勇作为宣旨使前来宣示,可大王知道萧挞勇现在情况如何?”
李继迁一怔,蹙蹙眉头道:“萧挞勇率领300铁林军想从夏州直接进入宋境,那时候我们被宋将田仁朗、李继隆追打得东躲西藏;孤家怕惹恼宋军对我们不利,没有答应萧挞勇的要求;萧挞勇便就返回辽国去了!”
“啊呀呀大王!”张浦情绪激动道:“我们被萧挞勇骗啦!萧挞勇说带领300铁林军返回辽国,可他却去了盐州!”
“萧挞勇300铁林军去了盐州!”李继迁诘问一声,瞪着张浦道:“他们上盐州干么?”
张浦坐下身子端起搁在石头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清清嗓子道:“大辽契丹国承天皇太后萧绰之所以遣萧挞勇率领300铁林军作为宣旨使赶来夏州,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宋国湋河川的屯粮基地丰禾仓、丰谷仓、丰裕仓!”
“有这档子事!”李继迁霍地一下从凉床上站起来走动几下道:“萧卓这女人还真诡计多端啊!多亏本王当时拒绝萧挞勇从夏州境内进入宋国,要不让她利用夏州土地来反宋;辽国杀人让我们背脏,宋国能饶了我们?”
“大王圣明啊!”张浦谄媚道:“多亏你当时拒绝萧挞勇从夏州地面进入宋境,否则,我们早被宋国人赶出夏州!”
李继迁听出张浦话语中的意思,嘘叹一声道:“我们现在还难成气候,只能夹在宋、辽两国之间生存,宋辽两国的龙虎争斗方对我们有好处;但那一方我们也不能得罪太深,又不能走得太近!”
顿了一下胸有成竹道:“等我们羽翼丰满就不是一只猛虎,要将宋辽两家全部吞掉!”
“大王有秦穆公称霸之志,韬光养晦;大业必成!”张浦慷慨激昂地说着,伸长脖子咽了一口唾沫道:“萧挞勇被大王拒绝后上盐州做驮工,也是瞌睡遇上枕头;宋国京兆府支度官赵文臣正缺少驮力,两下里一拍即和;赵文臣雇佣萧挞勇300匹马驮运盐巴,萧挞先和300铁林军顺利混入宋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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